土坡後面,雜草叢生,兩人走到邊上,左右看了看,都是有些驚訝,黃柱四人明明閃到土坡後面,此時卻突然沒了蹤跡,正自詫異,忽聽得“咻咻”幾聲響,勁風忽起,兩人聽得聲音是從後面傳過來,都是一驚,一人閃躲不及,一支利箭從他後脖子射入進去,另一人動作卻敏捷許多,身子向後一仰,翻倒在地。

同伴中箭而亡,這人心下大吃一驚,握刀正要起身,一道身影如同惡狼一樣,飛撲上來,不等他起身,那人已經撲在他身上,這人手上用力一橫,利刃從對方的腹間劃過,一股血腥味立時湧上來,只是此刻又有兩人撲過來,刀光閃動,這人身體被厚重的身軀所壓制,一時難以起身,一刀砍下來,他根本無法閃躲,還沒有叫出聲音,便被砍斷了脖子。

一刀砍下來的,正是黃柱。

黃柱雙目生寒,砍死那人,這才抱起第一個撲倒在那人身上的同伴,卻發現腹部已經被利刃連帶著衣裳割破,對方的刀異常鋒利,不但身上的衣裳割破,小腹處也是割開了深深的口子,鮮血泊泊直流,腸子竟也已經被割斷,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黃柱和兩名同伴目中噴火,三人手忙腳亂撕了衣裳,用布巾為同伴裹住傷口,傷者口中亦是向外流血,苦笑道:“不……不成了……黃柱,被你……被你說中了,朱凌嶽……朱凌嶽真是歹毒,要過河拆橋……你們別管我……快回去……!”

黃柱低聲向一名同伴吩咐道:“嚴三,你留在這裡照顧,我們兩個回去……!”伸手在那傷者臉上摸了一下,拿起弓箭,帶著另一人貓腰向壕溝那邊摸過去。

壕溝之內,朱凌嶽已經悄無聲息移動到另一頭,古亭壽領著剩下的三名部下,準備好了武器,也沒有立刻向兵士那邊過去,而是裝作若無其事,仔細觀察,他只希望趁那幾名兵士睡著之時,在睡夢之中…將那幾名兵士解決掉,雖說論起武功,那幾名兵士不在話下,但對方終究還是九名身強體壯虎背熊腰的大漢,真要動起手來,倒也姚飛上一番周折,這裡雖然地處荒郊野外,但終究還是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為是。

依稀聽到那邊兵士傳來鼾聲,鼾聲如雷,古亭壽心知這幾名士兵已經沉睡,跟隨朱凌嶽翻山越嶺多日,提心吊膽躲避敵軍,自然是疲憊不堪。

當下古亭壽使了個眼色,三名鋤奸堂的好手這才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靠近過去,刀光雪亮,各自對準了一名兵士的咽喉,便要刺下去,猛聽得一人沉聲道:“你們要做什麼?”死一般的寂靜之中,突然想起這樣一聲暴喝,三名鋤奸堂的殺手卻也都是吃了一驚,便是這一怔之間,卻見到本來已經熟睡的幾名兵士,豁然睜開眼睛,毫不猶豫地撲了上來。

三名殺手畢竟不是普通人,刀光閃動,眨眼間,一名殺手砍死了一人,另外兩名殺手卻是在吃驚之中,失了準頭,傷了兵士,受傷的兵士就如同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怒吼著撲過來,抱住了殺手,這壕溝之內本就不是十分寬闊,兵士們都是毫不猶豫撲上來,如狼似虎,頓時擠成一團。

朱凌嶽本以為事兒會做的無聲無息,誰知道卻突起波瀾,吃了一驚,向那邊望過去,只見到人影竄動,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何情形。

朱凌嶽冷著臉,忽聽得旁邊傳來嘲諷聲音:“朱凌嶽,做人做到你這個份上,還不如拿一把刀子抹了脖子,到了如今這個份上,連自己手下人都自相殘殺,哈哈哈……!”

朱凌嶽冷眼看過去,正是被綁縛的甘玉嬌在一旁冷語嘲諷。

“甘玉嬌,你當真以為本督不敢殺你?”朱凌嶽一把揪住甘玉嬌的衣領,盯著她佈滿塵垢的臉龐,冷笑道:“不過你也不必著急,本督待會兒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既然與我朱家沒有干係,便是一個不值一錢的臭婊子,等到他們辦完事情,本督大可以將你賞給他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