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緊閉。

“那是誰家的?”付千戶看了保長一眼,這棟房屋,在這村裡倒也算是十分闊綽。

保長忙道:“那是長河家的,在縣裡當差,還是頭兩年蓋起的屋子。”

“屋裡有幾個人?”

“就他媳婦和兩個孩子,還有他老父親。”保長解釋道:“長河這些時日都在縣裡,並沒有回來。”

“他家人都在屋裡?”

“是,昨兒晚上還瞧見他們。”保長皺眉,往人群裡掃了一眼,問道:“長河家的出來沒有?”

村民們互相看了看,都是搖頭。

付千戶沉聲道:“圍起來!”

那騎兵立刻打起手勢,頓時一大群兵士呼啦啦衝過去,將那棟房屋團團圍住,楚歡見狀,心裡倒是奇怪,暗想這群官兵看來還真是前來抓捕刺客,聽先前那兵士所言,似乎是宋州的知州被刺,堂堂知州被刺,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只是不知那些刺客又是何方神聖。

他知道東南天門道起事的時候,便喜歡派出大批的刺客,行次大小官員,導致地方群龍無首,造成地方的騷動,再趁勢而起。

難不成天門道已經開始過汾水殺向湖津道,所以派出刺客行刺,卻被官兵摸到了蹤跡,這才殺過來。

隨機覺得天門道派刺客倒有可能,但是這麼快就要進攻湖津,應該並無可能,雖說天門道的兵鋒已經進入玉陵道的京畿之地,可是想要消耗龐大的玉陵道,絕非三兩個月便能完成,而且有汾水阻隔,天門道在沒有充分準備好之前,絕不會貿然輕易出兵。

“大人,屋裡好像有影子!”又一名騎兵催馬過來,低聲道:“屋裡肯定有人。”

付千戶冷笑道:“必然是刺客在裡面,讓大家小心些,那幾名刺客武功了得,不是泛泛之輩……!”眼珠子一轉,招手讓他兵士靠近,附耳幾句,那兵士領命下去,指揮人手,從村中尋摸了一大批捆綁好的乾草,而後堆在屋子四周,楚歡心中知道,這付千戶看來是對屋內的刺客頗為忌憚,所以準備火燒房屋,將刺客逼出來。

等到乾草堆好,付千戶才拍馬上前,沉聲道:“屋裡的人聽著,現在出來,還來得及,否則殺無赦!”

屋內先是一陣沉寂,付千戶抬手,便要下令點火,屋內終於傳出聲音來:“付千軍,顧宏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罪該萬死,你小小的千戶,領兵前來,難道要謀反不成?”

楚歡聽那聲音冷峻低沉,頓了一下,只覺得頗為熟悉,可是一時間又想不出究竟在哪裡聽過,只是聽那話中意思,宋州千戶在他眼中,竟似乎不值一提,那一句“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卻更是讓人玩味,至若顧宏,楚歡心知便是被刺的宋州知州了。

付千戶冷笑道:“裝神弄鬼,你能逃出宋州城,卻逃不脫宋州,本千戶知道你身邊有人受傷,勸你還是出來束手就擒。”

屋內聲音也是冷笑道:“付千軍,你可知道我是誰?”

“不管你是誰,刺殺知州大人,便是謀反,自然要捉拿歸案。”

屋內聲音道:“顧宏一州知州,接到我的書信,便出府赴約,可是他不知好歹,我自然容他不下。付千軍,你若是效命於我,我可以讓你當上宋州知州,你看如何?”

付千戶頓時大笑起來,再不多言,一揮手,幾支火把立時丟在那乾草堆上,雖然細雨綿綿,可是那乾草被火點燃,立時迅速燃燒起來,只是片刻間,屋子四周,已經是熊熊大火,而村裡的屋子,大都是木質結構,很容易就被大火吞沒,村裡的百姓瞧見大火燃燒起來,都是焦急萬分,只怕殃及池魚,燒到自家房屋,可是此刻又有誰敢多說一句。

“哐當!”

大門陡然一聲響,門外的兵士禁不住後退,卻見一人從屋內揹負雙手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