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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旭咬緊牙一聲不吭。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說陽間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想要成仙，想要白日飛昇，想要脫離**凡胎，變成一個叱吒風雲高高在上的掌控者？可是到頭來能做到的又有幾人？而你可倒好，一心想著還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大的先天優勢？你成仙的道路幾乎是一帆風順，沒有瓶頸，沒有迷茫更沒有看不清前路的不知所措。你只需要積攢足夠多的功德，將自己轉化為兩儀之體，而後日積月累的積攢法力，早晚有一日你就會成為一名真正的仙人！比起那些人的虛度光陰，比起他們的苦苦掙扎，你現在面臨的這點小問題又算什麼？”

馬面也彷彿是說累了，她長長的吐了口氣，“好了，輪到你做決定了。你是想像個懦夫一樣的卑微活著，三年之後靈魂與**一起煙消雲散；還是想勇敢的去戰鬥，向著成為一名仙人而努力。二選一，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時間過後，我需要你告訴我你的選擇。”

“不用了。”韓旭的聲音有些沙啞，他長吐了口氣，而後緩緩堅定的道，“我要堅持下去。寧可站著生絕不跪著死！”

“你決定了？你只有這一次放棄的機會，這一次你一旦決定，就真的無法再更改了。”

“嗯。我知道你跟我說這些話是為了什麼，雖然很難聽，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哼，免了，知道就好。有這心思你還不如多想想怎麼活下去吧。”馬面的聲音越來越淡，逐漸的消失在他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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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做是不是殘忍了點？”莫離安靜的坐在石桌邊，素手輕輕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過分？我倒不覺得。沒長性，沒毅力，懶得像頭豬，對付這種人，你就得有事沒事抽他兩鞭子，不能讓他得意忘形！再說了，動不動就威脅我說要放棄任務，要不就說要撒手不管，嚇唬誰啊！，跟我耍小性子，拜託，我是鬼，又不是幼兒園阿姨。”馬面劈手奪過茶杯，咕咚咕咚全都倒在了嘴裡。

莫離見怪不怪的重新拿起一個茶杯斟上半杯一飲而盡：“可是這些都可以理解，他畢竟才二十多歲。這一次對他來說真的很危險。而且，你怎麼知道他就一定會選擇堅持下去？”

“就因為懶，所以才怕死，沒長性但是不代表沒血性，沒毅力那是因為給他的恐懼還不夠，我斬斷了他所有的退路，他就像是被雪崩追趕的亡命人，往前走可能會死，原地踏步是馬上就死，往後走是必然會死，要是你，你選哪個？更何況，陰陽師的行為方式已經在他的腦海裡根深蒂固，你說要他猛的從雲間掉落到泥潭裡，他會幹嗎？綜上所述，他一定會咬著牙尋求突破的。”馬面就如同一個心思縝密的操盤手，從一開始她就看清了韓旭的本質，之後的每一步都是針對著他的弱點來刺激他，韓旭輸得不冤。

“至於他的安危，你就放心好了。我哥正好在陽間，我已經拜託他幫忙照顧了。他最多也就受點皮肉之苦，死不了。那可是你的小情人兒，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還不得和我拼命啊。”原來馬面早就佈置好了一切！運籌帷幄也不過如此吧！

“別瞎說。”莫離嗔怪的拍打她一下。

“哪有！你害羞的臉都紅了還不承認！”馬面笑嘻嘻的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