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痕更疑惑了,八個人都一臉緊張的盯著自己,要是一個人也就罷了,可是八一起盯著自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不僅問道:“知道什麼?對了,剛才我不是在打坐嗎?怎麼到了地上?”

“你真不知道?”蚩機子面對著木痕,看他是否在撒謊,可是看著木痕一臉正緊的表情,臉上的神色更疑惑了,道:“剛才,你可嚇死我們了,本來你好生生的打著坐,可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一下子就讓一團紅霧將你給包裹住了,鮮紅如血,嚇人至極,開始我們也沒注意,可是你卻不停的喊著‘青大哥、屍邪、鬼面’的名字,然後你突然一下便倒在了地上,雙手不斷的在地上爬啊爬的,渾身上下還冒騰著熊熊烈火,將這一地的青草都給烤沒了。”

木痕隨著蚩機子說的地方看去,果然如此,只見一道人形的地上,原本綠幽幽的青草已經沒有了,地上也是焦痕,還冒著黑煙,還有一絲絲火熱從地面上傳來。

“然後你突然又在大喊,吼著一個‘炎邪’的名字,還模糊著嚷著要給誰報仇,最後你自己便醒來了,火焰也隨之消失了。”蚩機子一口氣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看著他那表情,木痕知道他並沒有說假,而且那一道燒烤得痕跡還在,而且自己身上的那一道人形焦痕便是最明顯的證據。

木痕沉默了,渾身僅不住一抖擻,本以為只是一場惡夢,那知道夢中的情景真實的存在,那血海與烈火都並非虛假,一切都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木痕用手去擢自己的臉,可是剛一碰到,便感覺到一陣粘粘的東西,用手一抹才發現,竟然是鮮血。

木痕的雙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流出兩道血淚,順著臉頰而下,已經流到了脖子上,將衣袍都已經打溼了。

木痕的內心在顫抖,他覺不相信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自己剛一到這裡,一閉上眼便夢到了這樣的景象,夢中的青雲生是在向自己報復嗎?他要找誰報仇?

還有,這一個夢又預示了什麼?如果不是青雲生向木痕報復,那是他在拖夢給自己嗎?如果不是拖夢,那又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青大哥是不是你在拖夢給我?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木痕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那無盡的大山呼喊。

寧靜的夜晚,這樣一道聲音在夜空下格外的清晰,傳出老遠,四周山谷間不時傳來回響聲;這樣一片大山,存在著不知道多少的兇險,魔將的爪牙遍佈這個地域,木痕這樣一聲大吼,就是聾子都聽得到了,可是木痕一連大吼三聲,四周什麼景象都沒有。夜,靜悄悄的一片,靜的讓人心靈忍不住的顫慄,那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遙遠的天蛟山也是如此,沒有一絲聲響,一片死寂,沒有一絲的生機,好像眾人來到了一片死亡之地。

木痕神情先是說不出的雜奮,而後便是頹廢,最後乾脆一股屁坐在了地上,不斷的嚷嚷著一個人的名字,來來回回的重複著一句話:“青大哥你在那、青大哥你在那?”

木痕抱頭蹲在地上,眼中流著淚水,這是他第二次流淚,第二次在外人面前流淚,第一次,是他的母親拋棄了他,讓他心灰意冷,前行的方向差點斷去;這一次卻是為了青雲生而落淚,說起來青雲生與木痕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可以說還有些短,可是,青雲生與木痕之間的那一份情意卻是任何人都無法體會的,不說其他,單是青雲生為了木痕,冒著生命之險闖傳承宮殿,這樣一份情意,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嗎?

還有在那三尖大荒戟被牛頭面具‘莫’強行借去之後,又有幾個人能夠輕鬆的說出:“就當是借得他了,今後在拿回來便是!”

一件帝兵啊,那可真是一件真正的帝兵啊,地破境時,木痕根本沒有心情體會帝兵這兩個字的含義,可是現在,經過一場場的風雨,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