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我當初告白那般,他同樣輕易的接受了我的分手,並拿著我們的合照對我說:“我不會等你的,因為我束縛不住橙子的,只是如果我拿著這個照片與你見面的時候,如果我們都是單身,那麼就繼續在一起吧,橙子。”

到底是誰束縛不住誰呢,或許那時候我和龍雅都沒有想過,放棄自己擁有的自由,去抓緊對方,明明像風一樣的是他,他卻說無法束縛住的是我,真是奇怪啊。

“恩,你可要珍惜這張照片呢。”我笑著回答他,最終我還是清醒,沒有辦法像媽媽說的樣,在戀愛中發傻一樣,拼命想要前往的地方只有對方的身邊。

☆、光與暗(下)

當我把離開的訊息告訴爸爸的時候,爸爸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你自己決定就好,只是旅行的事情不可以緩緩麼,這段時間我一直考慮回到日本生活的事情,我希望你和小橘能夠和爸爸一起回日本。”

“旅行的事情不能緩,你帶橘子回日本就好。”我搖頭回答,“等你和橘子在日本定居下來,記得把家的地址給我,不然我會連自己的家都找不到。”

“恩,這是當然的,小橙真是一個可靠的孩子。”誇獎著我的父親,卻露出了那時候和說擔心我未來的媽媽一樣的表情,明明在微笑卻很悲傷。

我看到橘子露出悲傷表情的話是無法離開的,便利用她的夜盲症,在黑暗中離開了她,我能夠聽到橘子哭泣的聲音,但是我不敢回頭,只能拼命的往外走,如果腳步停下,我大概會想要留在她的身邊。

但是,橘子,如果我留在這裡,那麼誰來為你建築童話的城堡呢?

我的離開給橘子帶來的打擊,比我預計的要更加的嚴重,接到父親電話的時候,是我離開家三個月以後,那時候的我剛剛認識西蕾,讓她成為我的助理人,她代表不想在媒體前露面的我去接受媒體的採訪。

得知橘子患上了嚴重的黑暗恐懼症,我立刻就趕往了日本,父親和橘子定居京都以後,他找了京都最優秀的心理醫生為橘子治療。

父親雖然希望我和橘子見面,但是我並沒有去見她,因為我和橘子都已經走到這一步,因為心軟讓一切歸零,不是太可惜了嗎?

我的離開給橘子帶來的嚴重結果,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會在旅行中跑來看橘子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日本遇到的忍足侑士,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遇到忍足侑士的時候,我正舉著相機照下京都的漫天楓葉,既然來了日本總是要留下一些紀念,感受到視線,我轉身看到那個站在楓樹下的優雅而俊美的少年,他深藍的髮絲在漫天的紅楓中格外的顯眼。

對上他有些出神的視線,我微微一笑,然後他的臉頰竟然紅了,他有些遲疑的走過來,低聲說:“你的病已經好了麼,和我前一段時間見到你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這個人把我當成橘子了,我必須要解釋清楚,不然他下次和橘子交談,大概會讓橘子察覺到我在日本的事情。

“你認錯人了哦,生病是我的妹妹,但是要保密哦,”我舉著相機拍下他紅著的臉頰,微笑說,“不要告訴她,我會很感謝你的。”

“孿生姐妹麼?”他露出一絲詫異又瞭然的神色,微笑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會保密的。”

我就在這樣認識了忍足侑士,並且從他那裡知道他見過橘子,是因為橘子的主治醫生是他的小姨。

在日本京都的日子,忍足侑士總會陪伴在我的身邊,他沒有明確的表達過,但是我知道他對我好感。

我不會在日本停留,所以對於這個偶然遇到的少年,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會發展出什麼。

但是我卻錯估了他的認真程度,在一次他陪我去看電影的時候,我們在售票處偶遇了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