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體太白,總是會被認為是白斬雞,蒼白並病態,只是那一刻,這片病態的白,卻差點折傷了張硯硯的眼。

原來……

這就是她心念多年的愛情。

母親總說,羅旋是個好孩子,從小看著他長大,對他最是瞭解了,他和張硯硯那個不負責的老爹不一樣。

不一樣?張硯硯想冷笑出聲,但是最後滑落在嘴邊的卻是冰冷的淚水。

怎麼可能不一樣。

一樣啊,男人啊,都是一樣啊,當背叛已經成為了習慣,那就不再是背叛,那是男人的一種共性。

張硯硯往前面走去,她走的很快,腳下的動作就號線她飛濺的眼淚一般,快速,急切。

她往前衝著,直到……

身體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懷抱。

“誰?”張硯硯脾氣很糟糕,尤其在這個時候,她哭得很悽慘,眼淚鼻涕都混在一起。

她怒目看著面前的男人,忽然出現的男人,真是討厭,都這個時候了,這個男人還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幹什麼。

“你來幹什麼?是看我的笑話麼?”張硯硯問沉烈。她是一隻帶刺的刺蝟,受了傷,總是習慣的傷人。

沉烈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哭泣的張硯硯好半晌才是答話。

“髒……”他拿著一方淨白的手帕遞給張硯硯。

那手帕多麼乾淨啊,隱隱還帶著茉莉的清香。張硯硯幾乎是憤怒的奪了過來,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

“你到底想怎麼樣?沉烈……你怎麼像冤魂一樣,纏著我……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張硯硯淚眼婆娑,她看著面前的沉烈,眼神中充滿了傷心,還有絕望。

是的,人犯了錯誤,第一時間總是想到找別人的錯誤,第二反應,才是聯想到自己的不對。

張硯硯在這個時候驚覺到,好像從和沉烈發生了不正當的關係後,她的生活,一直都是一團糟。

是的,一團糟。

張硯硯落下淚來。

她纖細的手兒伏在沉烈的胸前,她低垂著頭,大哭出聲。

“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一時之間,愛情和友情雙雙背叛,這到底是為什麼?

張硯硯苦思冥想,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難道——

她的腦海中閃過電光石火。

難道因為她的一夜錯,就步步錯,全部都錯了麼?

難道,一點申訴和挽留的機會都不給她嗎?

張硯硯痛哭流涕,身前的沉烈一直沒有動作。

他的手立在兩側,他冷眼看著胸前抓著他的襯衣哭的傷心的女人,掩在鏡片下的濃黑眸子飛快的閃過一絲暗光,但是很快的被隱藏不見。

他只是冷眼旁觀——

她的傷心,她的痛苦,還有她的絕望。

“那個男人。”良久,當胸前的哭聲變成抽泣,沉烈開口了。

他的聲線醇厚,帶著磁性,張硯硯想,這樣的聲音不去當主播,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就是這麼好聽令人著迷的聲音,這個時候卻冰冷的訴說了一個所謂的真相。

“沉魚喜歡。”

沉烈的斷句太厲害,張硯硯愣了好半晌,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小巧的臉上還掛著淚水,這個時候不知所以的抬起頭,對上男人隱在鏡片下面漆黑的眸子。

她張口結舌,聲音顫抖。

“你……你說什麼?”到底,到底在說什麼?

沉烈的嘴角一動,張硯硯清晰的發現他勾了一個輕微的弧度。小小的,但是也是邪氣的。

“沉魚喜歡那個男人。”

男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