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血柱從總督左肩噴出,他臉上冷汗直流。

“請饒了我的妻兒父母,所有的罪孽都是我一個人的……叛亂與我的家人無關。”總督在盡著自己最後的努力:“請、請你至少……至少饒了我的兩個兒子……我死也甘心,絕不記恨你。”

總督夫人一早就暈過去了。

“嗯,真是可憐的人呢!”特使依然用優雅的語氣說話:“問你一個問題。”

�“請、請問。”總督眼中燃起了希望:“我一定照實回答!”

�“魯曼叛亂……”特使緩緩的問:“克里默陛下一家三口,到現在誰活下了?”

聽到這句話,總督眼中的興奮散去,臉色變得蒼白。

�“科恩·凱達……我詛咒你!”突然,總督大人高聲罵起來:“你不得好死!”

特使手中的黑鐵劍再次斬下,斷了總督的右臂。

“長官。”在總督大聲慘叫的時候,有人走進了廳門:“抓到了他的父母。”

“好。”

特使抓著總督的頭髮,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讓他面對著自己的父母。失去雙臂的總督含淚看著自己的父母……一路上的悽慘景像已經把兩位老人嚇得魂飛魄散。

“就如同當初你們的手法一樣。”特使在總督耳邊小聲的說:“我把這一切重演……讓你記憶深刻。”

說完,特使向抓住老人的蒙面人點點頭,在總督大人撕心裂肺的慘叫中,蒙面人用緩慢的手法扭斷了他父母的脖子。

“啊……讓我們再來看看你暈過去的妻子。”特使輕聲的笑著,又在總督的耳邊說:“你應該慶幸,你只有一個妻子……你想讓她體面的死嗎?”

“不要……不要……”總督無助的搖著頭。

�昏迷中的總督夫人被人提了起來,在兩個孩子的哭泣聲中,在強烈的肉體疼痛刺激下,總督夫人清醒過來。但隨即,她那尖利的慘叫聲就回蕩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然後突然中止。

�總督夫人的軀體被丟在地上,一個蒙面人踩過她的身體,探身抓起她的一個兒子。

�“啊!孩子,好可愛的孩子……”年輕的特使眼裡流露出愛憐的神情,照舊用溫柔的聲音刺激著總督:“他們是你的一切,你的希望,你家族的明天……看看吧!多麼蒼白的臉色,多麼無助的眼神……啊!不……在他們蒼白的臉色裡,還有一絲害羞的紅暈;在無助的眼神中,更流露出對我的憤怒……”

�“你……科恩·凱達……”總督大人拼盡最後一口氣:“互為敵手我沒有錯……你的手段太殘忍……”

“不、不、不。”特使笑了笑:“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才是殘忍,施加給別人的那個叫快樂……你的高貴富足是從哪裡來的,難道你忘記了嗎?動手。”

特使的最後一句當然是對手下說的,抓住孩子的蒙面人手起刀落,大廳裡迴響起兩聲稚嫩而嘶啞的尖叫──同樣只叫了一半就半途中止。

�大廳裡一片血紅,刺鼻的氣味揮之不去,暫時得以保全性命的人發著抖,癱在華麗的、被血液沁透的地毯上等候發落。

�特使轉過身來,手裡抓著的總督早已不成人形,血不停的從他的傷口掉落在地上,生命差不多快要終結,只能微微的張著兩隻眼睛。

�特使抬起右手,長劍的劍身烏黑。

�“你們都是貴族,得皇家榮耀,受國民供養。但你們不要忘記,這高貴的身份、特別的待遇是從何而來。”特使溫柔的語氣與大廳裡那種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奇異的纏繞在一起,讓這些人終生難忘此刻的恐懼:“如果自甘墮落,一心與叛逆為伍,我也會到你們府上拜訪。”

��特使的左手一推,總督的脖子被壓上冰冷的劍鋒,他的身體在慢慢的滑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