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月心裡有氣,瞪了掌櫃老者一眼,惡狠狠地說:“這不是廢話嘛!到你這賭坊,當然是為了賭了。”

掌櫃老者連連致歉:“是是……都怪小人多嘴,壞了這位姑娘的雅興。二位客官只是不知要玩哪一種賭法?”

“什麼哪一種?牌九、骰子之類皆可。”沈婉月又白了掌櫃老者一眼。

楚皓天亦是驚愕地看著沈婉月,低吟問道:“你對賭法倒是知道得不少。”

沈婉月不以為意地嗤之以鼻,“小意思,只是略懂一二。楚爺見笑了。”

楚皓天默然,只是笑而不語。

掌櫃老者矗立著,並未將楚、沈二人望裡面引進。

沈婉月不耐煩地說:“哎,掌櫃的,難道你就讓我們站在你賭坊門口?”

“不是,不是……只是敝賭坊有一個規矩。”掌櫃老者有幾分顫巍巍地說。

“什麼狗屁規矩?速速說來,本姑娘正有雅興,贏幾把。賺點銀兩花一花。”沈婉月逼近一步,雙目如同利劍一樣,直射著掌櫃老闆。

“是是……敝賭坊有三種賭法,一種稱之為‘小賭怡情’;一種稱之為‘大賭傷身’;一種稱之為‘強賭灰飛煙滅’,皆可到達‘’境界,不知二位要玩哪一種?”掌櫃老者閃爍著鼠眼,不敢正眼看沈婉月,倒是順口說了出來。

沈婉月雙眸環視了一下如意賭坊的佈局,略微點頭,嘴裡讚賞道:“嗯。倒是有很多花樣,且不論哪一種玩法。掌櫃的,我們向你打聽一個人,你可要如實說來,否則……”她說著。眼神甚是冰冷,令人望而生畏。

掌櫃老者心裡一驚。急忙回答:“是是……二位想向老朽打聽誰?”

楚皓天牙縫裡擠出三個字“馬老五”。幾乎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馬老五?哎喲,你們早說嘛,這個馬老五,真是讓我頭疼,嗜賭如命。他幾乎可以說破壞了敝賭坊的規矩,簡直是叫‘爛賭不要命’。還欠著敝賭坊一大筆銀子呢!你們要找他,直接去‘強賭灰飛煙滅’的屋子,他就在裡面。”掌櫃老者顯然對“馬老五”太熟悉了。說來竟是眉毛眼睛皺成一團,手指著一間屋子,示意讓楚、沈二人自己進去找他。

“掌櫃的,多謝了!”楚皓天疾步走進那間屋子。

沈婉月眉頭一皺,卻是笑著又問道:“掌櫃的,那個馬老五究竟欠了你賭坊多少銀子?”

“不多不少,五千兩銀子。”掌櫃老者有幾許無奈地說。

沈婉月恬然一笑,“謝了,待會馬老五就有銀子還你了。”臉上神秘的一笑,轉身走進了那間屋子。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屋子內盡是男人們汗騷味,瀰漫著、臭燻燻的,沈婉月略微一笑,與楚皓天站在門口。

楚皓天低聲說:“馬老五就在莊家右邊位置。”

沈婉月嫣然亦是神秘的笑了笑,對楚皓天說了一句:“看我的吧!”徑直分開那些擁擠圍著桌子的男人們,擠到莊家的對面,右掌“啪”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骰子、籤筒都跳了起來,當然,包括桌子上的白花花的銀子。

整個賭桌的人瞬間停止了吵鬧,一雙雙利劍的眼睛射向沈婉月,有些有幾分咬牙切齒,楚皓天不明就裡,分開人群,擠了進去,拽了一下沈婉月,凝聲道:“婉月,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賭錢了。你們說是不是?”沈婉月緩緩將楚皓天的手拿開,仍舊低沉地說,“你且在一邊看著,看我怎麼讓馬老五乖乖地領我們去天狼谷。”

楚皓天只好默然,後撤一步。

莊家渾身肌肉,是一個肥胖的壯漢,他將手中的骰子緩緩地放在桌子上,臉上的肌肉略微抽搐了幾下,用一種粗重的口氣問道:“這位姑娘,你是來賭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