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她們是拔毒醫師,以交合的方式為部族眾人拔除沙毒,這一點我們所有人都曾聽到過,對吧?”

王陳野說道:“是啊,我們都知道,那又怎麼了?你是想說她們……”

王舞看了他一眼,清澈而冰冷的目光讓修為足足高她一個境界的王陳野一時間說不出話。

“我想說,你們難道就沒想過,她們為他人拔除沙毒,那麼拔出來的沙毒,在哪裡?”

“……”

而趁著所有人都驚愕無語時,王舞繼續說道:“沙毒就在她們體內,而她們作為部族之中最好的拔毒醫師,積累的沙毒也就最多。在我看來,她們無異於充滿了毒藥的兇器,你們……居然就這麼放她們進來,而且任由她們靠近兩位師兄?!”

“這,說得太嚴重了吧?”王陳野訥訥地辯解道,“應該沒那麼危險吧?她們不是一直在部族中生活得好好的嗎?”

“她們的居住地點獨立於其他人的聚集區,這還不夠麼?而且沙毒的本質是一種詛咒,而既然是詛咒,理論上就可以為人所誘發,這一點就算是拔毒醫師也身不由己。”

王陳野覺得喉嚨變得更加乾澀,幾乎說不出話:“但……這只是你的猜測。”

王舞點點頭:“只是猜測,所以你們依然願意去賭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但只要我在,就絕不會允許她們在這裡自如行動。”

說著,她再不理會其他人,直接上前一步推開了兩位拔毒醫師,根本不顧兩位少女正拼命比劃手勢,解釋自己絕無惡意。同時也不顧風吟等人還沒完全消化她方才所說的話,根本沒有表示支援她的觀點。

王舞的思路很簡單,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做的也儘量去做了,如果風吟等人實在執迷不悟,一定要逆著她的思路來做事,她也沒有辦法,大不了師兄妹們翻臉打上一場——她當然不是對手,但自己能做的卻都已經做了,實在做不到的,也和她沒有關係,就算師兄回來也怪不到她了。

如果可以,她實在不想主動出面做這些事……她可沒有風吟、張勝等人的修仙資質,每一寸光陰都無比的寶貴,恨不得全部拿來修行。至於其他的事,就交給留有餘力的師兄師姐們去做。可是……他們為什麼就這麼笨拙?連這麼簡單的陰謀都看不穿?

事實上,此時的王舞有些過分苛責風吟等人了。他們作為靈劍派的晚輩弟子,常年在山中閉關潛修,歷練經驗非常少,而平時一旦遇到疑難雜症,多半是由大師兄歐陽商出面,一人將場面頂下來。其他人幾乎沒有獨當一面的經驗——這也是門派決定將他們派入荒蠻之地進行管理培訓生計劃的最大原因。要是人人都和歐陽商一般優秀,也就沒必要搞什麼培訓了。

此時在魔族部族中忽然遇到意外情況,風吟等人難免心浮氣躁,維持不住鎮定,縱然以仙心修為強迫自己思維冷靜,但許多細節思考仍會顯得遲鈍。

也只有王舞這種天性冷淡的人,才會完全不受環境影響,思維領先他人一步。

但也僅有這一步,王舞看出兩位拔毒醫師蘊含的風險,所以主動出面試圖將她們驅逐出帳篷,此時的她卻忽視了一點。

在一眾師兄妹中,修為敬陪末座的她,有什麼資格衝到最前面?

下一刻,距離她最近的一位拔毒醫師少女,兩隻眼睛徹底變得漆黑,身上一股黑氣沖天而起,強烈的威勢震懾當場,猝不及防之下就連風吟都是一聲悶哼,感到眼前一花,五感均被汙染。一時間完全提不起力氣,甚至昏昏欲睡。

王舞首當其衝更是不堪,儘管她已經做好了最充分的準備,方才說話、踱步時早就將虛丹的力量提升至巔峰,門派發給她的中品法寶更是提前祭出抵在身前。但漆黑魔焰升起的瞬間,她就被直接打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