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一旁看戲的蘇珺寧頓時卻心裡警鈴大作。

沈千帷這傢伙,真多事兒!

好不容易槍靶子變成許思霓了,這天殺的又把她重新拉回來,真是生怕她身上附加的仇恨值不夠多啊!

果不其然,在一旁伺機待發許久的徐若芙,這會兒算是找著機會了。

立馬就跳了出來。

“我當沈大人怎麼這麼大氣性呢,原來是維護蘇四小姐吶,這莫不是前些時候英雄救美,這還救出情誼來了?”

跟在旁邊的馮瑤立即給打輔助。

“這男未婚女未嫁,互有好感那也正常,聽聞四小姐那日詩會在瑞國公府裡丟了耳墜子,還是沈大人幫忙找著的呢,這後來又恰好搭救了被劫財的四小姐,如此淵源,實屬緣分吶!”

上回蘇珺寧遇險的事兒,沈千帷是立功升職了,可徐若芙的父親,刑部尚書徐賦卻被建寧帝甩了臉子。

這回算是沈千帷和蘇珺寧兩個讓她討厭的人湊一塊兒了,那不衝上來叫兩聲兒,都不是徐若芙的做派。

“又是英雄救美,又是男未婚女未嫁的,這些羞煞人的詞兒,竟不知兩位是從哪兒學來的,莫不是那情情愛愛的話本子看多了,自己思春便以為旁人都和你們一樣了?”

蘇珺寧扶了扶鬢角,從容不迫的張口。

沈千帷看她一眼,立即不動聲色的往旁邊讓了讓,又將背挺的更直些。

那架勢像是再說,你上吧,我在後頭給你墊著,罵不贏了,我就掄拳頭。

蘇珺寧把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心裡莫名還有點想笑。

“憑你怎麼說吧,我看你倆就是有私情!”徐若芙叉腰。

她實在不是個擅於心計的人,刁蠻又沒腦子,所以吵嘴像小孩兒過家家似的,全靠馮瑤給她撐著。

於是馮瑤立即在旁邊很盡職盡責的幫忙補刀。

“玩笑兩句的話,四小姐就惱了,可見是心虛才會如此。”

“是嗎?”蘇珺寧笑著反問,而後便道,“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件事兒,聽聞馮家給馮小姐看了們好親事,對方家財萬貫卻是個鰥夫,不過人家說馮小姐不嫌棄,願意嫁呢。”

一聽這話,馮瑤面色漲紅,登時就惱了。

“你,你這是造謠,是汙衊,我家裡何曾給我議親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見她炸毛,蘇珺寧立即就捏著帕子勾唇輕笑。

“哎呦呦,我說句玩笑話,馮小姐怎麼惱了?應該是心虛吧,那可說明確有此事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馮瑤頓時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一般,憋著說不出話來。

徐若芙見她不頂事兒了,便一把推開。

“你這是詭辯,你都沒證據,張口就胡謅!”

“怎麼,你們倆是有證據證明你們不是汙衊我嗎?”蘇珺寧冷笑一聲反問,

隨即起身,逼近兩步。

“沈大人剛立下功勞,皇上親自下旨晉升,你們卻在這裡拿朝廷命官的聲譽開玩笑,徐尚書在朝堂上不能為皇上效力,回了府中就是這樣教導子女汙衊有功之臣的?”

徐若芙面色僵了幾分,底氣散去不少,“你別在這兒嚇唬人,我父親才沒有。”

“沒有什麼?”蘇珺寧略抬起下顎,目光銳利,“你當我是沒有聽見你說的話,還是沒有聽見馮氏說的話?你當在場諸位都是聾子,都和你徐馮兩家一樣藐視君威嗎?!”

如果說原先在場的旁人都是看戲的,那現在蘇珺寧一番話卻是把他們都強行拉進了戰局之中。

且還必須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畢竟誰也不敢擔下藐視君威這四個字。

在場都是汴京城裡的高門,就算不知道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