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說二小姐她知道這件事嗎,要是知道了,恐怕更不願和許家二公子成婚了吧。”

愣了半晌的南絮支支吾吾的說出這句話。

蘇珺寧輕呼一口氣,喝了口茶平復心緒,隨即才道。

“咱們也只是猜測罷了,目前還沒有證據,這話不能亂往外說。”

事關三家高門大戶的顏面,可不能疏忽,否則蘇府就是要以一己之力得罪瑞國公府許家,靖昌侯府秦家,還有吳家。

再頭鐵也沒這麼樹敵的。

南絮忙不迭的小雞啄米般點頭。

不過蘇珺寧琢磨了一會兒後,又道,“雖然不能往外亂說話,但這種事情拿住把柄或許也會成為有用的籌碼,許元澈要是真的和秦婉有私情,那必然不會完全沒有痕跡,你私下裡去查一查,秦婉成婚前,和許元澈有沒有來往。”

如果真的有交集來往,那基本就能實錘了。

南絮應聲,默默記下了,等抽空去辦。

而彼時的瑞國公府裡,許思霓才剛喝完藥躺下。

謝氏看著女兒憔悴的樣子,又心疼又生氣,嘆了口氣道。

“如今你不好,汴京四處也都不太平的很,今日我遞牌子求皇后娘娘派太醫來給你看病,出去的丫頭回來就說街上又鬧得沸沸揚揚,說有人在一品居行刺。”

“外頭的事情又與我何干,我被那蘇珺寧兩番算計,如今是顏面盡失了,鬧的兇些也好,省的大家總把眼神放在我身上。”許思霓垂眸。

想到那日在宮裡蘇珺寧彈出的高山流水,她覺得整個人都崩潰了。

在自己最擅長的版塊兒被敵人毫無懸念的擊敗,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想到這些,她胸口就一陣悶痛,又捏著帕子咳了幾聲。

謝氏看的直蹙眉。

本來想訓斥是許思霓先惹了蘇珺寧不快,才招致後頭這一系列的禍患,但看著她的樣子,又不忍心。

話到嘴邊嚥了回去,又變成寬慰。

“好了,你也不必想太多,這段時間過去,外頭誰還敢說一句閒話了,咱們瑞國公府有皇后娘娘庇佑,他們不敢造次,你就是太好強,等這陣子過去了,娘再慢慢想辦法幫你懲治那個蘇家四丫頭。”

隨即就指了指桌上堆著的那些禮品。

“你看,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聽說你病了,這禮品還是巴巴的送,沈家還特意遞了帖子來,說明天沈夫人嚴氏要親自來探望你。”

這原是告訴許思霓,許家的顏面大,就算出了那些事,別人也不敢輕視他們,但這會子一提到沈家,許思霓就來了些精神。

“沈夫人要來,那沈公子呢?”許思霓忙問,又怕母親看出什麼,趕緊補充,“他和二哥交好吧。”

謝氏這會子滿心都是女兒病了,倒是沒聽出話裡的異樣,只如實道。

“恐怕來不了,沈家那個小子這兩天受傷了,在家裡養著呢,前兩日破獲了一起私制火藥案,今兒一品居遇刺的也是他,似乎還是和火藥的案子有關。”

“什麼,千帷哥哥受傷了?!”

一聽這話,許思霓登時就拔高了音調,坐直幾分。

“他傷的怎麼樣,嚴重嗎?”

這回許思霓表現的太明顯了,謝氏終於是看出點不對勁來,微微眯眼,神色嚴肅起來。

“他受傷如何,與你有什麼干係,怎麼你如此緊張,還叫什麼千帷哥哥,你何時與他這麼親近了?”

突然被質問,許思霓後頭一緊,頓時哽住。

頓了頓才開口,“我,我是因為二哥與他關係好,所以多見過幾次罷了,他把女兒當親妹妹看,女兒也把他當哥哥看待的。”

這話說完,謝氏並未回應,只是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