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大帳。

鄭寒十分粗暴的將金玥拖進來,一把甩在地上。

被五花大綁又堵住了嘴,金玥饒是對他這番行徑氣憤不已,卻也無能為力。

“趙將軍,我們抓住了一個可疑的燕胡女子,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

沈千帷上前拱手稟報。

看了看地上的女子,趙忠琦大步過來,蹲下仔細瞧了瞧,眸色一暗。

“是個探子,她易容了,用藥水染黑了面板,來人,給她洗臉。”

在等待人過來清理藥水的空隙裡,沈千帷將今日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在場的幾位將軍心裡就有數了。

不多時,金玥臉上的藥水被擦掉,露出原本白皙的面板和精緻的五官,眾人就越發確定此女身份不一般。

“你究竟是誰,潛入北狄境內,想探聽情報?”趙忠琦沉聲詢問,目光如炬。

金玥冷哼一聲,“要殺要剮隨便,休想從我嘴裡套話!”

見她這囂張氣焰,旁邊一位脾氣火爆的中年胖將軍就忍不住了,拔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狗娘們兒,你當老子真的不敢殺你?!”

“有本事你砍啊!”

金玥心裡雖怕,但面上依舊是硬剛的樣子。

眼瞧她硬的不吃,趙忠琦正準備叫人把她帶下去審問時,沈千帷忽的在旁邊低聲開口了。

“趙將軍,下官記得,咱們軍中是沒有軍妓的吧。”

他這麼一提,趙忠琦的眸中頓時劃過一絲瞭然。

於是順著就道,“既然她不肯說,那就交給下頭的弟兄們去吧,卸了下巴,別叫咬舌自盡了。”

北狄的軍隊裡是沒有軍妓的,可燕胡的軍隊裡卻有,金玥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了。

正當她要掙扎時,鄭寒已經捏住她的下巴,一個用力,就讓其脫臼了,緊接著外頭兩個士兵就走了進來,將她架起來往外拖去。

眼看著周圍計程車兵都圍攏過來,金玥才是真的慌了。

本來也就是個十六七歲,被嬌慣著長大的姑娘,哪裡真的能忍受這種事,恐懼之下,立馬就鬆了口。

但下巴脫臼,她無法說話,只能啊啊的叫喊。

不過也沒人真的想讓她做軍妓,只是為了恐嚇罷了,所以沈千帷立即抬手,讓鄭寒去把人又拖了回來,並將她的下巴接好。

“肯說了?”趙忠琦將軍坐在主位上,面色冷硬,“如有半句虛言,我也能有千種萬種叫你生不如死的辦法。”

金玥癱坐在地上,此時也的確是怕了。

被鬆開手腳後,大口喘著氣,眼神裡還有些驚魂未定。

“我是燕胡的十三公主,如今我哥哥手握重兵,已經壓境,你們如果讓我有個三長兩短,我哥哥的鐵騎,一定會踏平你們這座城!”

即便是害怕,但開口之時卻依舊是威脅。

不過此刻沒人注意她後頭的幾句話,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她是燕胡公主這件事上。

“你當真是燕胡公主?”趙忠琦眉頭緊蹙。

金玥揚了揚下巴,“腰牌為證!”

說著,便從最貼身的衣服裡,摸出了一塊燕胡皇室御用的腰牌,上面刻著她的名字。

沈千帷二話不說,上前就把腰牌一把奪來,拿到了趙忠琦的面前。

後者在西境多年,和燕胡的接觸頗多,自然是認得這個東西。

仔細辨認後,確定是真東西,這才輕輕點頭。

見狀,方才那火爆脾氣的胖將軍就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

“堂堂燕胡公主,竟伴要親自做探子,潛入我城內圖謀不軌,怎麼,燕胡是沒有男子了,將婦人都送上前線?”

“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