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奴才來的時候,小姐特意囑咐的呢,方才忙著報喜,竟給忘了。」

慶德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恭恭敬敬遞上。

蘇珺寧笑著結果來,立即就拆開看了。

「你們姐妹兩個呀,真是親近的不行,過年往臨安送年禮,你也塞了不少東西過去吧。」崔氏在一旁打趣。

看完信,蘇珺寧才抬頭回話。

「我和皖音姐姐是知己,自然親近的,這不,我人還沒去呢,她就在信裡與我說,叫我去了和她住一個院子。」

「好好好,由得你們去。」崔氏擺手。

又叫羅媽媽安排著送信的慶德下去歇息。

屋裡只剩母女兩人後,崔氏才琢磨起來。

「這去臨安要走水路更快些,約麼四五天吧,那咱們四月初就得走,而今還剩小半個月,我得快些預備東西了。」

「去年我也是差不多這時候,坐船回汴京的呢,沒想到今年又要去。」蘇珺寧感慨道。

也是不由想起,頭回遇見沈千帷,就是在汴京的碼頭上。

掰掰指頭,竟也認識有一年多了呢。

心裡暗暗琢磨著這些,蘇珺寧才從崔氏的房裡回了藏玉閣。

她自然也要給堂兄預備新婚禮物的,當初在臨安叔父家裡住的時候,蘇予仁也沒少照顧她。

晚上蘇毅從衙門回來,聽說此事也是高興。

全家人就等著幾日後的殿試出結果了。

而另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三月二十五殿試結束,崔宴竟摘得了狀元。

榜眼是汴京第一才子之稱的李昱恆,探花倒是外地的,無人認識。

這是一甲的三名,蘇予珵和蘇予安考的也不錯,一個是二甲十一名,一個是二甲五十六名,總之都是靠前的。

崔宴繫著大紅花,騎著高頭大馬在汴京遊街的那一天,不知被多少姑娘扔了手帕香囊。

看著自家表哥的那張臉,蘇珺寧直在心裡暗道男顏禍水,這一回遊街,可不知又偷走了多少閨秀的芳心。

熱熱鬧鬧的過了這幾天,蘇家人就籌備著要啟程去臨安參加婚宴了。

蘇毅是走不開的,畢竟是朝廷命官,這遠了一去一回十多天,自然不成。

本以為蘇予珵和蘇予安能跟著一起去的,但沒想到殿試過後,朝堂很快就下了任命官職的文書,竟一下也把人給扣住了。

到最後,能去的就只有崔氏和蘇珺寧母女倆人。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啟程那一日,蘇毅親自把妻女送上了船。

只不過蘇珺寧沒料到的是,崔氏竟暈船暈的厲害。

頭一日就吐的不行,第二天更是直接吐的起不來身了。

「這可怎麼好,還有兩三日才能到呢,得靠岸找個郎中瞧瞧才行啊。」蘇珺寧蹙眉。

而後羅媽媽便道,「那奴婢去問一問船伕,看看哪兒能找個合適的地方靠岸,咱們請個郎中來船上給夫人瞧一瞧。」

蘇珺寧點頭,羅媽媽立即就去了。

不多時就回來了,

「小姐,奴婢打聽到了,說再走不到一個時辰,前頭是東平郡,可在那裡靠岸。」

「行,那到時候就派兩個小廝去城裡找個大夫來,這會兒天色不早了,人生地不熟的,丫鬟去不方便。」蘇珺寧道。

羅媽媽點頭,「小姐放心,奴婢省的。」

約麼一個時辰後,船就在一個不大的碼頭靠岸了。

這個碼頭連臨安都比不上,畢竟東平郡只是個郡縣而已。

不過或許是因為過往的商

船客船多吧,這碼頭邊上倒是熱鬧,擺了不少的攤子,賣吃食,賣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