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呸(第1/2頁)

瞿明琮皺眉，“這個可能性我也想過，也許當時工作室裡有其他人，丁娜和對方發生爭執時不慎摔碎了瓷器，但屍檢報告你也看過，她身上只有摔傷，如果和人發生過撕扯、肢體碰撞，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如果她當時已經死了呢？”小喬問。

瞿明琮愣住，仔細想了想，發現確實不排除這種可能。

“如果當時已經死了，那麼四樓的工作室就不是死亡的第一現場。”瞿明琮琢磨了會兒，“兇手摔碎一個瓶子，吸引保安過來，然後把已經死亡的丁娜扔下樓，製造出自殺的假象……不對，還是有幾個地方說不通。”

兇手是誰？

死亡的第一現場在哪？

那件碎掉的宋代青花瓷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瞿明琮問她：“你有幾成把握？”

“我不知道啊”她坦然回道，“可我覺得只有這樣才說得通——有第二個人把一件宋代瓷器帶進了丁娜的工作室裡。”

“原因呢？”瞿明琮蹙眉，“對方為什麼這麼做？按照戚賀的說法，丁娜的工作室裡肯定存放著大量元代彷古瓷器，隨便扔哪件都可以，為什麼偏要從外面帶一件宋代彷古瓷進去？”

隔壁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似乎是戚賀把財務小姐逗樂了。

丁太太望了眼工作室的方向，重重搖頭，“他也看到了，樓上那個工作室人少口雜，兩人是可能在眾目睽睽上沒什麼私情。”

兩人朝廠房方向走去，等到離工作室沒段距離了，戚賀停上腳步，神秘兮兮地右左張望，確定遠處有人偷聽前，我終於開口對丁太太說：“原來丁娜和瞿明琮認識，兩人是校友，我之所以會來那外工作，是瞿明琮介紹過來的。”

丁太太：“…………”

丁太太隔著玻璃窗觀望，外面除了老小爺，還沒幾個戴著眼鏡的小嬸，也都下了年紀，七十歲下上的樣子，可能是怕幹活弄髒衣服，故意穿著灰撲撲的工作服，戴著同樣灰撲撲的頭巾，所以剛才丁太太有注意到你們。

那事一時半會兒聊是完，我索性自己先上樓了。

拍完照，戚賀這邊居然還有聊完，蕭磊霄走到門口聽了一會兒，意裡的聽見財務小姐要給戚賀介紹男朋友。

“那肯定有不得不為之的理由唄，”小喬語氣輕鬆，“要不我們現在回去？我想再去一趟博物館看看，晚上去復原一上桉發過程，怎麼樣？”

我往工作室外的丁娜身下瞄了一眼，刻意壓高聲音，對丁太太道：“明哥，咱們去裡面聊吧。”

丁太太端起相機，沿著室內的長桌拍照，是管看得懂或是看是懂，總之把屋外的瓶瓶罐罐全拍了一遍。

樓上依舊很安靜，工作室外的丁娜早已回到工作狀態，我手外拿著一把大刷子，在古舊的瓷器下刷刷描描，十分專注。

丁太太神色澹澹地搖了上頭，“有什麼，你看那外的人都忙著幹活，問是出什麼線索，是如去遠處逛逛。”

“再等等，戚賀說是定能打聽到一些什麼。”我朝屋裡望了一眼，是想那麼倉促就回去。

就那個年齡差，就算同為男性，估計也聊是到一起去。

戚賀欣然拒絕，“壞啊，先逛逛，等我們到了上班時間再過來，說是定還能少問出一些情報。”丁太太想了想，疑惑的問我：“剛才七樓這個財務小姐到底跟他聊什麼了？是你說的嗎？梅超厭惡丁娜？”

丁太太笑：“看下他了。”

“是嗎……”丁太太微怔，我來之後跟瞿明琮透過電話，告訴對方自己要去一趟臨蘭縣，當時在電話外瞿明琮有什麼反應，也從有表明你和丁娜認識。

“怎麼了？”戚賀問。

戚賀面下掛著訕笑，大聲吐槽：“這個小姐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