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都那樣理所當然。

“好。”呂晉也不再寒暄虛應,這些對於敖天來說,根本沒有意義,“本月十一、十六、十九、二十三,還有今天晚上,你都在幹什麼?”

敖天沉默了一會兒,倒是很配合地回道:“十一日下午我將官府通緝的犯人交到刑部之後就回到住處,一直沒有出門。十六、十九日晚上,我在……一棵大樹上睡覺。二十二日晚上我也在住處沒有出門。今晚到過浮華街,然後就來這裡了。”

他今晚到過浮華街!程航急問:“你今晚去浮華街做什麼?幾時到,幾時離開?你說的這些,有沒有人能為你證明?”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這些案子和眼前的男人一定有關係!

“亥時到浮華街,亥時三刻離開。我一向獨來獨往,沒有人能為我證明。”低沉而冰冷的聲音裡透露著傲慢。程航臉色一暗,不悅地瞪著敖天,他以為他是誰?bBs.J OoYO o

相較於程航外露的怒意,呂晉則顯得冷靜不少,“今晚的兇案就發生在浮華街,也正是你說的這個時間,這樣會讓你很有嫌疑。你要不要再想清楚一點,我剛才說的時間段,要是有人能證明你當時在哪兒、在幹什麼,就能減輕你不少嫌疑。”

這次,敖天干脆選擇沉默,根本不屑於解釋。單御嵐這邊苦於沒有證據,敖天這邊又冷傲不馴,氣氛再一次僵冷起來。

“本月十六日晚上,我和他在一起。”平靜的女聲打破了一室的沉靜,緊接著,是茶杯碎裂的聲音。

瓷片從鬆開的指尖滑落,茶水濺了一地,坐在上位的夙凌,雙眼一橫,狠狠地盯著顧雲,這個該死的女人,那晚徹夜不歸,她就是和敖天在一起!

顧雲被瞪得莫名其妙,有些怪異地盯著夙凌被熱茶燙得泛紅的手,他又發什麼瘋?

敖天幽冷的眸靜靜地看了顧雲一眼,很快又默然地收回視線,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短的來不及捕捉。

“一整個晚上?”小心地看了看顧雲身旁一句話都沒有說、顯然已經氣得頭頂冒煙的男人,程航嚥了咽口水,輕聲問道:“你們……都待在一起?在哪裡?幹什麼?”

面對一屋子表情怪異的男人,顧雲低咒,這些人都在想著什麼!微昂起頭,顧雲坦然地大聲回道:“在將軍府後山喝酒。正確的說法是,我能證明子時到寅時,還有辰時他都和我待在起。”

顧雲不意外地聽到幾聲淺淺的呼氣聲,他們以為她和敖天在起能幹什麼!

呂晉聽出時間段似乎又空了兩個時辰,問道:“寅時到辰時之間呢?”

顧雲如實回道:“那兩個時辰我睡著了,不知道他有沒有離開過。早上我醒的時候,他在。”

她居然在另一個男人面前睡著了?!想起那天自己為她擔憂了一個晚上,她竟是和敖天在外飲酒作樂一夜不歸,夙凌的心感到一陣緊縮的疼痛,這種怪異的疼法是他以前沒有經歷過的。滿含著怒意不知如何宣洩,夙凌冒火的鷹眸盯著顧雲,手也握得咯咯作響。

夙凌的視線始終不離顧雲,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敖天心中忽然浮起一種怪異的感覺,說不清那是什麼,總之他就不想讓夙凌好過!“十六日晚上,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她那天在樹上睡著了,我怕她掉下去,一直沒有離開她身邊一步。”敖天看向顧雲,嘴角輕輕揚起,雖然是極淡極淡的笑,卻是在場眾人誰也沒有見過的。冰冷的聲音如故,但是怎麼聽都帶著一種淡淡的寵溺。

敖天說完,屋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之中。

終於,夙凌暗黑的眼從顧雲身上移開,看向輕倚在門邊、滿目寒霜卻帶著挑釁的男人。

傲然的鷹眼對上冷凝的黑眸,兩個同樣冰冷的男人互不相讓,只不過一個桀驁不馴,一個漠然無情。在情感方面嚴重神經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