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顧雲,只覺得今天敖天有點怪怪的。而單御嵐等人心裡則是哭笑不得,這兩人不會在提刑府裡大打出於吧?

這種氣氛,他們站在這裡倒顯得有些尷尬了。呂晉輕咳一聲,趕緊把話題又繞回來,“十六日的案子發生在寅時三刻,剛好是青姑娘睡著的時間,所以即使那天晚上你和她在一起,還是不能完全證明你不是兇手。”

“的確不能證明。單大人認為我有嫌疑,我可以在牢裡等你們慢慢審。”敖天緩緩收回與夙凌爭鋒相對的視線,冰冷的臉上沒有表情讓人看不出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淡淡的諷刺意味倒是不用揣摩就已經十分明瞭。

單御嵐沉默不語,像在思考著什麼,顧雲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冷聲說道:“查案緝兇本來就是官府的責任,若是你們認為敖天有罪,應該由你們找證據證明他是兇手,而不是讓他證明自己不是兇手!”

程航和呂普交換了一個眼神兒,呂晉上前一步,“大人,慶典將至,既然敖天如此深明大義,也請您以大局為重。若敖天關押期間,兇徒依舊作案,說明兇手非敖天,若是……兇徒不再作案,也可保證慶典期間京城的太平。”

他們真的要把敖天關起來?顧雲秀氣的眉緊緊地蹙在起,單御嵐當真是糊塗了?

單御嵐當然沒有糊塗,青末所說的,他再清楚不過,然而呂晉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個案子比失心案更加棘手,兇徒下手沒有固定物件,這讓全城百姓都為之惶恐,外國使節有可能以此嘲弄穹嶽;到目前為之,沒確任何線索,刑部根本無從下手,現在看來,敖天的嫌疑最大,把他收押,一來對百姓也有個交代,二來……這個案子或許真的與敖天有關,即使不是他乾的,也應該是衝著他來的!

單御嵐遲疑了一會兒,精明的眸掃過夙凌暗黑的臉,忽然問道:“皇上將慶典的保衛事宜交給夙將軍,此事夙將軍以為如何?”

顧雲暗罵一聲奸詐,她的心中雖然只關心破案,不喜問政治,卻也不傻,單御嵐明知這樣抓人不合理,就想利用夙凌將敖天關押起來,上次為了幫她,敖天與夙凌打了一架,看他現在的臉色就知道,他一定懷恨在心!

那熬天豈不是……

果然,夙凌緩緩揚起嘴角,低沉的聲音朗聲回道:“敖天一頭銀髮,與兇徒特徵吻合;多起兇案案發的時間裡,找不到人證明他的去向,今晚又那麼巧地出現在兇案附近,實在可疑。”

在那雙鷹眸之下,敖天不為所動,似乎早就知道他會說什麼,冷漠的跟中是淡淡的嘲諷與不屑一顧。

“不過。”就在顧雲都以為夙凌會同意將敖天關押的時候,他剛毅的聲音平穩地說道,“沒有確鑿的證據,也只是有嫌疑而已,因此將其入獄,不合律例。破案抓人是單大人的事情,何須問我。”夙凌雖為武將,但在這暗波湧動的朝廷中為官這麼多年,豈會不知單御嵐打什麼主意,他是看敖天不順眼,但是並不代表他會任人利用。

顧雲秀眉微揚,有些驚訝地看著夙凌,原來……他不是隻會發火。

單御嵐暗歎,他還是小看夙凌了,於是微微揖手,笑道:“夙將軍所言有理。”

沉吟片刻單御嵐對著敖天問道:“那不如勞煩敖天在刑部廂房住些日子,並不入獄,如此是否可行?”

“廂房就不必了,大牢裡待著反倒舒坦。”敖天冷傲地說完,站直身子對著程航說道,“走吧。”

程航一愣,他居然同意了!這人果然是硬脾氣,程航對他似乎又有了點好感。做了個請的姿勢,“得罪了,請。”

“等等。”兩人還未走出屋外,顧雲忽然出聲。以她的固執和對法理的堅持,她會叫停,單御嵐早有所料,只是原以為地會反對他們抓人,誰知,她只是冷靜地問道:“單大人,我有話單獨和他說,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