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傷自己地東西。

沈若莘冷笑:“怎麼可能?”她稍頓了一下,大口喘氣,過了一會兒,才繼續冷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王上難道忘了,我與原召地婚事還是您親口賜的!”

鄭禧聞言大怒:“原召在東嵐你便敢弒君?我倒看看,你死了,能不能入原氏地籍!”當即就喚侍衛上來,要將她格殺於當場。

莫卻按住鄭禧的手:“不可!”

一眾侍衛衝上來,卻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什麼。

“將沈尚儀押下去,嚴加看管……”莫揮手吩咐,隨即又指向太醫,“你也跟著去,用心醫治,她若死了,朕要你全族相殉!”

太醫一個激靈,連聲應諾。

吩咐完了,莫再不住,腿一軟,坐倒在地,看了看滿眼不解的鄭禧,不由苦笑:“王后,你還真信她的話啊……她是在想辦法開脫沈家與永寒……”

鄭禧神色一變,剛要說話,卻見莫已經暈過去了,不由連聲喚大醫。

被侍衛強押下去的沈若莘自然不會得到溫柔的對待,只走了幾步,便不省人事了,被兩個侍衛粗魯抬到下層,惹得那名太醫連聲痛斥侍衛。

沒有人看到她昏迷前,唇邊分明凝著一抹笑意。

——之前那些絢爛的煙火都在傳遞一個訊息:

“刺王重傷!珍重待援!”

——她堅持到現在,當然要努力活下去!

——她當然會活下去!

………【第九十三章 亂(6)】………

思的家族中有一個整日酗酒的長輩,家人自然約束著接近,以免沾染惡習,但是,那人卻是左思的嫡親叔叔,自然要比旁人親近一些,左思也就知道了一些事情——那人曾是家族中倍受矚目的才俊,三十二歲即為東嵐主祭,是名副其實的位高權重,然而,登高必跌重,一夕風雲變,他便一蹶不振,也就自然而然地被家人唾棄、遺忘了。

那是左思第一次聽說東嵐,然後便聽到了白王的名字。生於神官世家,他不敢相信,這世上有人敢對神殿刀兵相加,更不敢相信,有人敢直言威脅一國主祭。

——他因此不喜歡白王!

——他更不喜歡被白王嚇破膽的叔叔。

在一次為他的生辰而設的家宴上,他直言不諱地請父母驅離那人,父親揚手就要打他,那人伸手便擋住了兄長的手,他驚出一身冷汗,第一次知道那人竟是深藏不露。

“他只是孩子!”隨手拎起不離身的酒葫蘆,那人淡然離去。

第二天,他真心地上門請罪,那人醉眼迷離,語無倫次:“總有人看得到未來,我們卻連直面的勇氣都沒有……”

那時,他不懂,後來,他懂了,卻同樣無能力。

此時此刻,白初宜的手扼住他的咽喉,他卻滿心的輕鬆——若是真的就此結束,倒也一了百了了。

“我要血珠!”白初宜沒有心情管左思的心思,只是直接冷言索要自己地目標。

“東西不在我們身上。”左思閉上眼。神色平靜,對衛從的慘呼聲充耳不聞。

他很清楚,衛從身上內著軟鎧,除非重弩,等閒弓弩是傷不了他們的。

——很顯然,這一次,神殿仍舊輸了。

——即使如此,少輸便是贏!

左思抱著這樣的心思,也就格外平靜。

白初宜卻是半點都不信。手下微微用力,冷言質問:“永寒志向甚遠,既有紫,若無血珠。怎麼可能與爾等合作?”

左思心中一緊,自知辯解不出道理,乾脆咬緊牙關,就是不開口了。

若是其它時候。白初宜還有工夫與他周旋,眼下就是時間緊迫。一見他沉默不語,白初宜微微皺眉,左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