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心裡也不好受,當然更不好受的是那封信上寫著“德妃害敏妃娘娘病歿”。現在他終於明白胤祥為什麼會被關起來了,從宮裡回來那天晚上蘇蘇就給胤禛說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無限唏噓之時也覺得更加愧對胤祥。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日子總得過,康熙沒有參加秋彌少了很多熱鬧,不過大家卻玩兒的很盡興,雖然多多少少都對康熙的病情有些擔心,可這也不耽誤玩兒不是?更何況萬歲爺不再誰都放得開,玩得開心。

過了九月天一涼聖駕就啟程回京了,聖駕抵京第二天年羹堯匆匆趕回京城。

蘇蘇此時正在年憶萱的院子裡坐著,孩子沒有了,還是個小阿哥,讓年憶萱心裡一直放不開,整個月子裡哭了一個月。縱使後來請了年二夫人,年羹堯的妻子過府照顧,年憶萱的精神也沒見好起來。到如今還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蘇瑾早在事發當天就讓柳葉給接走了,不能不接走啊,蘇瑾拉了這麼一把年憶萱的孩子就沒有了,不帶走還等著年憶萱找蘇瑾算賬嗎?

“都是蘇瑾不好,回頭我狠狠的罰他。”

蘇蘇一見面就說。

“不用了。”年憶萱慘白著臉,扯出一抹笑來:“這不關蘇瑾什麼事兒,都是弘晝,要不是弘晝來回跑著撞到了蘇瑾,蘇瑾也不會拉我一把,我也不會掉進湖裡。”

話裡是不怪,可是卻仍舊提了一提,這第一責任人自然就是那個弘晝了。

蘇蘇故意把蘇瑾忽略了過去,說:

“昨兒個我回來之後耿氏就帶著弘晝跪在院子裡了,我沒有讓他們起來,你現在要見見嗎?”

“還跪著呢?”

年憶萱眼睛一亮,撐起了身子問。

蘇蘇點點頭:

“這天也涼了,跪了一個晚上就會落下腿疾,不過你若是想讓他們再跪上一跪,我也就不讓她們起來了。”

腿疾?

這還不夠!

年憶萱眼裡閃過一抹狠毒,看的蘇蘇微微搖頭。

這年憶萱見蘇蘇面色不大對,立刻就勉強笑道:

“既然已經跪了一個晚上,那麼就算了吧,還是個孩子。”

蘇蘇滿意的點頭,拍拍年憶萱的手,笑道:

“沒事兒的,回頭我讓人給你開幾個方子,都是我當年用過的,好好調理調理身子以後還能生,你還年輕不是?”

主子們不在家,鈕鈷祿氏的喪失辦得很簡單,停了七天就抬到了廟裡,十二天以後就給埋了。現在蘇蘇自是不用操心那些個,不過為了表示正室的大度和風範,蘇蘇一回來就讓人把痴痴傻傻的弘曆送到了自己院子裡打算親自教養。

不過蘇蘇更多的是不放心,雖然她不認為一個四歲的孩子會有什麼心機來裝瘋賣傻,不過謹慎一些總是沒錯,更何況這屬於精神疾病,放在二十一世紀都不好判斷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時代呢?

“樂喜,讓耿氏回吧。”

蘇蘇轉頭對樂喜說。

蘇蘇當然不會讓耿氏跪上一個晚上,相反她還想謝謝耿氏呢,弘晝可是給了蘇瑾一個好幾回除去了鈕鈷祿氏和弘曆,所以昨天晚上蘇蘇只是象徵性的讓他們跪了一個時辰就讓人起來了,不過卻沒有讓他們回去,而是留宿在了紫苑,為的就是今天早上這出戏。

“主子,年羹堯年大人求見。”

樂喜出去沒多久,回來稟報道。想是二門上的人見到了樂喜索性就讓樂喜過來回報了。

“哥哥!”

年憶萱的眼睛亮了起來,年家要說對她最好的人就數這個二哥和二嫂了。

蘇蘇連忙吩咐:

“快讓年將軍進來。”

“是。”

樂喜微微屈膝,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