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龜兒子,給她等著瞧!

她咬著牙,一聲不吭地往前跑。

步調不急不緩,節奏一致,呼吸均勻,正是耐力好、體力好的表現。

將士們看著她的樣子,原本有些怪異的心情全都恢復如初。

禾苗跑到第十五圈的時候,不知是誰起了頭,他們很有節奏地給她鼓勁。

跑到第二十圈的時候,他們歡呼鼓掌,歡慶她的勝利。

禾苗白著臉,滿頭大汗,看著他們微笑。

迎面遇上許南的目光,她收了笑容,昂首挺胸,大聲說:“稟告將軍!二十圈跑步完畢!”

許南點點頭,高聲道:“解散!”

眾將士一鬨而散,平時和禾苗走得親近的幾個則圍上去安慰她,開她的玩笑:“家裡給你說親啦?這麼多的信!”

禾苗尷尬:“沒有的事!”

有人還想繼續開玩笑,看到一旁黑著臉的許南,嚇得飛速離開。

禾苗不理許南,懶洋洋地往自己居住的地方去。

現在她只想衝個涼。

許南不急不緩地跟在她身後,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和她說。

禾苗還以為他要說兩句軟和話呢,誰知道竟然是這樣的,於是冷哼一聲,把門重重地砸上。

她倒不是認為許南做錯了,她身份本來就特殊,經不住折騰。

但是那封信,唉……不提了。

全軍只有她一個女人,因此她的屋子被建在許南住處的附近,洗浴間和廁所也是單獨為她修建的,洗澡很方便。

衝了涼,換上乾淨衣服,臉上火辣辣的疼,應該是今天頂著烈日跑步被曬傷了。

禾苗拉開門,準備去自種的小菜園裡找兩個黃瓜治一下曬傷。

第63章 一把刀

深山老林裡不方便,小菜園子是大家合力開墾出來的,種了許多應季蔬菜,禾苗最喜歡的就是那幾行黃瓜,可以當成水果哄哄嘴巴。

菜園是有人看守的,防備那些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的兵來偷東西吃,禾苗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和人打招呼:“我去摘兩個黃瓜。”

那人從樹屋裡探出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正是許南。

“當我沒說。”禾苗轉身就走。

她可記得許南說過不許她吃晚飯的,雖然她是認為黃瓜不算晚飯,但萬一他要較真,就是想讓她餓一晚上呢。

“嘭”地一聲輕響,許南從樹屋上跳下來,恰好落在她面前。

他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把夕陽的光全部擋在身後。

禾苗耷拉著眼皮子裝死,真討厭,這種人最喜歡逆光而立,大概是知道自己逆著光會更好看的緣故吧?

她偏不給他好臉色。

許南突然抬手,朝她的臉伸過來。

“幹嘛?”禾苗猛地抬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哪怕就是上下級關係,哪怕就是她非常敬佩他,那也不是盲從,可以讓他為所欲為。

她做錯了事情,被他逮著她才會乖乖認罰,其他時候別想欺壓她!

許南面不改色,手指毫不停頓地在她的臉上虛點幾下,淡淡說道:“曬成了花斑貓。以後不知要用多少粉和胭脂才能掩蓋好。”

禾苗霸氣地把他的手扒拉開,昂首挺胸地說:“老孃天生麗質,用不著這些個玩意兒!”

天生麗質?老孃?

許南皺起眉頭,探究地打量她,似乎不能接受她居然會用這種腔調和用詞。

禾苗輕嗤一聲,面無表情地說:“將軍大人若是無有吩咐,末將就告辭了!”

許南道:“你既不打算用那些東西,打算一直留在虎賁軍裡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