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來,“他以前再怎麼厲害,現如今也是一個吃貨,除了一張臉還有些用,其餘便沒有什麼用了。”

她心底思索半晌,這青楚的身份這般貴重,原是要送青焰入大韓國和親的,卻流落致此,也不知道是什麼原故?

想想芙香兒剛剛和那侍婢來之時,那侍婢見了他,掩飾不住的震驚,難道說,這青楚落得如此田地,和那侍婢有關?

她微皺了皺眉。

……

芙香兒斜歪在了床榻上,吩咐香君,“去,幫我把那碗蓮子粥遞了過來。”

香君應了,拿了桌面上的蓮子粥,卻一失手,跌了落地,芙香兒大怒,拿起桌上的碟子便扔了去,直砸到了香君的腦袋上,砸得她鮮血直流。

她惡狠狠地道:“你怎麼回事,一回來就魂不守舍的?”

香君嚇得撲通一聲便跪下了,連連磕頭,“姑姑,奴婢差事辦砸了,還請您原諒!”

芙香兒卻輕輕地笑了,“你既使不說,我也猜出了幾分,是不是和那賤人新買來的那奴僕有關……”她聲音陡然轉得狠利,“說,他是誰?”

香君驚慌抬起頭來,“姑姑,那個人,那個人,看起來有些象大商國三皇子青楚……奴婢明明辦得妥妥當當的,用姑姑給的採心花讓他得了失心瘋,再令人送至關外,怎麼他會出現在這裡?還湊巧被王芷兒救了?”

芙香兒懷疑地望定了她,見她的驚恐倒是真的,冷笑道:“定是那幾個辦事的,看著他容貌好,起了賊心了,將他賣了!”

她眼底有止不住的厭惡。

香君看得暗暗吃驚,心想姑姑去大商國的那些日子,也曾周旋在那幾名皇子之間,迷得他們互起爭執,怎麼一眨眼的,就全變了?

她心驚膽顫地垂下頭去,生怕給舒月玲看出端倪來。

這個女人,除了對李迥有一份執著之外,對其它的男人,倒真象蟻后對公蟻一樣,用過便丟棄了。

“姑姑,這可怎麼辦才好?”香君道。

芙香兒笑了笑,“你驚慌什麼,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更何況咱們扮成這樣,他豈能識破?只要等到賞菊宴之後,便一切可了了。”

香君定了定神,垂頭應了。

見姑姑有些累了,她便把地上的殘片收拾,默默走了出去。

來到門外,穆傾城從牆角拐了出來,手指伸出,替她拭去額頭的鮮血,道:“香君,姑姑又打你了?”

香君垂下了頭,眼色失措,“傾城,我實在受不了了,咱們還要多久,才能擺脫他?”

穆傾城道:“香君,你彆著急,咱們都已經計劃好了。”又心痛地道,“你快點兒去擦些藥,傷口感染了便不好了。”

香君這才慢慢地離開了。

穆傾城看著她離開,嘴角噙了絲冷意,轉過頭去,望著王芷兒的閣樓不動,輕聲道:“王芷兒,我又送了你一份大禮,不知道你能不能恰當使用?”

第296章 助紂

顧海在李迥的門前徘徊了良久,牧杉從裡邊出來,見他在門前緋徊,驚訝地道:“顧海,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進去?”

顧海滿臉的滄桑,抬起頭來望了他一眼。

牧杉就明白了,低聲興災樂禍,“那一位又惹了什麼了?”

顧海再長嘆了一口氣,“別提了。”

門內就有人道:“進來!”

顧海抬起腿進去。

為了看熱鬧,牧杉便放下手裡的事不理,攀著廊柱在後邊聽著裡邊的動靜。

隔不了一會兒,便聽見主子一聲怒吼,“什麼?”

嚇得他差點兒滑了下來,可心裡邊癢癢兒不行,便又走近了一些,想聽得更清楚些。

就聽見裡面李迥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