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倒是設想的周到,只是這樣的開科取士從未有過,真不知那些朝臣們要如何議論朕了!他們習慣世卿世祿,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

“那不是正中陛下心中所想,看一看朝中大臣們的反應,也才能知曉他們之中還有誰能為陛下所用?”

“也是,既然要有所改變,那朕就以它做為永珍伊始!”

“陛下,微臣像是贏了。”凌子悅露出狡黠的笑容抬起眼來。

雲澈望向沙盤之中,這才發覺自己的步兵已經被凌子悅的騎兵給包圍了。

“罷了!罷了!玩這個朕鮮少贏你!”

凌子悅玩的有些累了,徑自坐到案邊坐下,就是這麼簡單隨性地一坐,雲澈卻十分高興。

兩人面對面地坐下,凌子悅撐著下巴靜靜地聆聽,偶爾幾句回應切中要害,雲澈的眉梢瞬時像是要飛起來一般。

甚至晚膳時辰到了,雲澈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兩人觥籌交錯,靠著案几望著殿外那片夜空。

不知不覺便到了子夜,兩人總算談的有些累了,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

盧順帶著一眾宮人們留在殿門外,以盧順察言觀色的本領,但凡陛下與凌大夫在一起,那必然是討論國家要事,這樣的情況,他們只需侍奉在殿外即刻,除非陛下召喚他們若是進去必遭斥退。

夜空中星斗璀璨,彷彿隨時會墜落下來。

雲澈吸了一口氣,別過頭去,這才發覺凌子悅竟然側靠著案几睡著了,她的手中還握著那半杯酒。雲澈失笑,拿開她手中的酒樽放於案几之上。

此時,錦娘緩緩走了進來,見著這場景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行了個禮。一看便是盧順覺著時辰不早了卻不敢入內勸雲澈,於是請了錦娘來說服雲澈早日歇息。

“今日就讓她在我這裡歇下吧。”雲澈低聲道。

“陛下……凌子悅她……”錦娘知道雲澈的心思,卻又不好道明。

雲澈卻瞭然一笑,“朕只是想要她離朕近一些罷了……”

錦娘只得嘆了口氣,“現今奴婢被太后調去了承風殿常侍左右,只怕不能經常為陛下分憂了。”

雲澈輕輕將凌子悅橫抱而起,將她放在榻上,許是睡意深沉,凌子悅沒有絲毫反應。

“母后最近在做些什麼?”雲澈臉上原本輕鬆怡然的表情退去,恢復了作為帝王沉冷莫測的姿態。

“寧陽郡主今日出入承風殿極為頻繁,似乎很為她女兒雲羽年的地位擔心。”

“她擔心的何止是雲羽年的地位,還有她多年來為了將朕拱上帝位的心血。”雲澈側坐於榻上,一隻手著膝蓋,另一隻手下意識扣緊了凌子悅的手腕。

49投石問路

“寧陽郡主在鎮國公主面前的影響力不容小覷;朝中黨羽眾多頗能鼓動人心,奴婢擔心……”

“擔心什麼?他們廢了朕?”雲澈自嘲地一笑。“朕的母后與舅舅呢?他們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希望陛下您今早冊立雲羽年翁主,穩固帝位。”

“那朕真是要感激他們為朕選下這麼一個識大體的好皇后了!”雲澈的笑意更冷。

“太后與洛大人也是為陛下著想。陛下,奴婢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錦娘。從小到大,只要朕順了你的意就能少走不少彎路。”

“這後位;向來是擺給世人看的。代代君王,有幾個最愛的女子被封為皇后的?只要陛下的心還在;皇后不過是個虛位罷了。”錦娘說完便低下了頭。

雲澈的手指不自覺按撫著凌子悅的手指;眉頭深鎖,與其說是深思,不如說是在掙扎。

“錦娘,我母后那邊就交給你了,無論她與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