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我說錯了話?要是那樣的話我給你賠禮十三娘;你別揹著我啊;給我看看”

見崔儉玄當著大家的面就把杜十三娘扳過來;還手忙腳亂去找手帕為其拭淚;別說拜完長輩起身後的杜士儀和王容不禁莞爾;杜思溫更是哈哈大笑;就連盧鴻也忍不住指著崔儉玄說道:“十一郎啊十一郎;都是入仕當官;為人父親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不穩重?”

“就是替她擦擦眼淚麼?哪裡不穩重了”

杜十三娘剛剛一時忘情;誰想到崔儉玄反應如此強烈;而且還當著人面這麼大大咧咧地親密;饒是她如今膝下已經有一雙兒女;也不禁面上微紅;狠狠剜了崔儉玄一眼;卻不敢說什麼;生怕丈夫一個不好又被人打趣。

好在盧鴻也知道杜士儀和王容夫妻方才是今天的主角;伸手召了他們上前後;他語重心長地提醒了幾句夫妻和順之要;旋即便笑著說道:“十九郎;我等著你和幼娘將來也把徒孫抱了給我看”

“沒錯沒錯;我還等著看重孫呢”杜思溫委實不客氣地也添了一句;這才輕輕捋了捋鬍鬚道;“立業有成;家室已全;十九郎;如今你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人了從今往後;你就是一家之主;要給家中妻兒遮風擋雨;而京兆杜氏的子弟們;也會把你視作為榜樣我等著你出將入相;光宗耀祖的那一天”

對於杜思溫的殷切希望;杜士儀自然恭敬地應下;心中卻暗想;出為封疆大吏倒是不錯的選擇;但在李隆基這種天子底下拜相就敬謝不敏了。或者說;不止是李隆基;從古至今那許多帝王;哪一個不是用帝王心術駕馭臣下?

而等到外間稟報祠堂那邊已經都預備好了;他便和王容再次回房換了一套禮衣;跟著杜思溫去了一趟杜氏宗祠;拜祭一番後;王容才算是真正成為了杜家婦。

雖為天子賜婚;但以杜士儀如今的品級;還不到攜妻子入宮拜謁的地步;因而;宗祠事一了;他便打算帶著王容回長安城去拜見金仙公主。然而;嶽五娘卻聞訊而來;硬是要求同行。杜士儀知其必定是想設法去見一見公孫大娘;再加上昨晚承其抵擋了那些儐相的灌酒;他也就順口答應了。只不過;看到羅盈那種為難的樣子;他忍不住上去重重一拳捶在了其胳膊上。

“啊”

“別畏畏縮縮的;你敢打敢拼的時候哪兒去了?就算到時候公孫大家發怒責備你;你也該低頭好好聽著受著;有什麼好怕的?你呀;我都想指著你的鼻子狠狠罵你一頓”

羅盈見杜士儀說完便轉身上馬去了;忍不住愣了一愣;隨即慌忙追上。等到跟著出了樊川杜曲;他想到自己因為身世之謎而趕去了河西;緊跟著又幫張說打過仗;身登敵陣;斬將奪旗;以殊功授勳騎都尉;又曾經在麟州任過鎮將;但嶽五娘找來麟州不久;他就因為心虛辭官而去;誰知道她竟是一路追他到了西域;當得知他的父親很可能是逃到西域的罪人時也不離不棄。從他心底來說;對嶽五娘何止是愧疚;簡直是覺得萬萬對不起她

車到輔興坊金仙觀門前停下;他伸手扶了王容下車;特意等候在外的霍清見狀不禁掩口一笑;至於其他女冠們則無不用殷羨的目光偷偷打量著王容;對於換了裝扮仿若婢女的嶽五娘卻熟視無睹。霍清一路在前頭引路;等到了地方;她便停下腳步笑道:“貴主們和司馬宗主都在裡頭;請進吧。”

杜士儀點了點頭;正要攜王容入內時;他又想起嶽五娘;便停下腳步說道:“嶽娘子;你稍待片刻;我先知會了二位觀主再說。”

“不急不急;你和王娘子先拜見了岳母再說嘛。”嶽五娘有意衝著王容擠了擠眼睛;“昨晚上沒工夫道喜;現在說也不遲;恭喜二位終於喜結連理了

霍清這才凝神打量;終於是認出了嶽五娘來;對其來意也猜測到了幾分。而杜士儀見王容感激地對嶽五娘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