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守看住房間,他們進入地牢入口,不斷用鑰匙開啟一扇扇鐵門。

一路走到西湖地底終於見到那扇厚重鐵門。

向問天將壁上油燈點燃,激動地透過鐵門上尺許見方的洞口朝裡面看去。

“教主!!”

他大吼一聲,激動萬分。

“爹~!”

這一道清麗而悽的聲音叫裡間被鐵鎖束縛之人陡然瞪大眼睛。

西湖牢底十多年來渾渾噩噩,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等聽到鐵門鎖孔中一陣咔咔響動,跟著又連聽兩聲“爹”後,任我行才徹底醒神。

“盈盈盈?”

跟著轟隆一聲那鐵門被向問天推開,一股黴腐之味撲鼻而來。

任盈盈見到父親披頭散髮,又被鎖鏈、鐐銬鎖住,滿面憔悴,不由淚光閃爍,心疼不已。

“爹!”

她悽悽一呼,向問天又大喊一聲教主。

任我行不是扭捏之人,他先是激動喊了女兒與向兄弟,而後亂髮披散,仰天大笑。

“好!”

“老夫終於要重見天日!”

“東方狗賊,你設計害我,老夫定要上黑木崖取伱狗命!”

任盈盈與向問天一聽這話,微露異色,心知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們以鋼絲鋸子鋸斷足鐐手銬。

砰砰幾聲響,任我行四肢擺脫束縛,與向問天他們一道出了狹小囚牢。

任教主在踏出鐵門之後,不禁回望一眼。

永別了,牢籠。

自此之後,鷹飛長空,魚入大海。

任我行一路出地道,呼吸到了梅莊那自由爛漫的空氣。

聽著外界的喊殺聲,任教主有種極為親切的感覺。

熟悉的廝殺,熟悉的江湖。

刀光劍影,恩怨仇殺,老夫又回來了!

“喝哈哈哈哈~!!!”

他一聲長笑,傳遍四下,在夜間拼殺之人的面色各有變化。

四位莊主面色一白,心知大事不妙。

“教主先行療傷,這梅莊暫時不用管。”向問天勸道。

“爹,先走!”任盈盈趕緊將老爹支走,生怕他要在此地打殺。

她心道那小子定然就在附近,爹一出手,他準要出來理會了。

“好!”

任我行也知道報仇不急於一時,於是與他們一道離了梅莊,消失在黑夜中。

原本在梅莊中拼鬥之人也盡數離開。

江南四友迎來了一個難眠之夜。

翌日一早,他們頂著疲憊面孔,各帶傷勢圍坐在梅莊中央的水榭樓臺。

“這可怎麼辦?”

“向問天竟然聯絡瞭如此多的高手,任我行被救走,我兄弟四人該如何向上邊交代。”

丹青生嘆了一口氣:“任我行逃出地牢,這梅莊也失去了意義。以後再無安寧之日。”

禿筆翁頗為不捨:“十多年來雖然我們也束縛在這梅莊,卻悠閒安逸,不用勾心鬥角,就如四弟所言,這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大莊主正準備說話,突然丁堅來報。

“莊主,趙少俠的人來了。”

“又送來幾罈好酒。”

丹青生連忙站起身:“你等一下。”

丹青生跑到房中,取來一張畫卷,正是當初給趙榮看的《漪蘭竹石圖卷》。

他將畫卷交給丁堅。

“把他的酒收下,再把這幅畫交給他。”

“讓他轉告趙兄弟,以後不用再來梅莊了。”

丁堅瞧了瞧其他幾位莊主,他們都沒有阻止,不由心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