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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的女眷都滅了個乾淨吧。對此,聞某義正言辭斬草除根寧可錯殺。
野史所云,善嫉多疑,不假。
比如,六都城主叛亂不假,但是,也確實是聞某親手摘了那六個腦袋,並掛上了城牆,眼睛也沒眨一下,手也不洗,接著大魚大肉,為此,某帝一整個下午沒纏著聞某親暱。
野史有云,殘暴不仁,不假。
再比如,乾裡三戰那一宗,常鈺常湘王主帥,聞某出謀劃策指點江山每沒錯,但是,乾裡那一亂戰了五天,聞某迷蹤七日,剩下的兩日是和某帝一起消失的,只聽聞乾裡有一處*地——那什麼……溫泉。
野史有云,荒淫無度,也不假。
所以說,正史為準,野史也不能抹滅了,再說那驕奢成糜那一宗……
葉十問:“主子,那這小王爺的生辰宴還辦不辦?”
這邊關戰亂,民不聊生,確實不是個好由頭。
聞柒頭一抬:“辦!當然要辦,還要大辦,不是說本宮驕奢成糜嗎,這歷史的腳步咱得跟緊了,這就去給本宮下帖子,鷯都文武百官、北滄三十六城城主,一個都別落下,本宮的皇兒生辰,他們總要表示表示吧。”聞柒眯著眼直笑,“正好,天下戰亂,國庫虛空,他們也該勒勒褲腰帶了。”
敢情,這廝是想訛些銀子花花。野史又有的寫了。
葉十道:“屬下明白。”
整整三卷,竹簡堆了一榻,聞柒滾來滾去,自娛自樂得好不歡快,攤開一卷,她趴著瞧,喃著:“善妒成性,善嫉多疑,不容忠良,殘暴不仁,荒淫無度。”她激動了,摩挲著那竹簡,不斷咋舌,“瞧瞧,這遣詞、這造句、這字調、這恨天恨地恨蒼天不長眼的慷慨陳詞。”嘆了一口氣,聞柒抬起下巴,四十五度看天,有模有樣地作深思感慨狀,“直叫本宮如臨其境、與蒼天同恨,真真吐了好幾口悲憤的血呢。”一腳踢翻了榻上的竹簡。
葉九說上前,將那竹簡拾起:“主子息怒。”
聞柒抬頭,眨巴眨巴眼:“本宮的表情像生氣了嗎?”
葉家姐妹都察言觀色一番,而後,都沒回答,是真看不出來,某人真笑假笑皮笑肉不笑,表情與心情可能正著來,也可能反著來。
聞柒自問後,自答,點頭:“嗯,本宮很生氣啊。”
她笑得挺賊,敢問如何生氣?
聞柒往榻上一躺,翹起一隻腳,晃盪了幾下:“將那編寫野史的傢伙捉來,本宮得好好與之細談細談這野史之中的奧妙。”
想來,這野史惹得聞主子不快了。
葉九尋思著,便說:“勿需主子費心,明日之內,屬下定讓他沒命提筆。”
聞柒笑著瞧過去:“如花啊。”
每每,聞柒這麼喊人,都讓人毛骨悚然,定是要拿人開刷了。
葉九小心了:“是,主子。”
眉毛一挑,痞氣得緊,聞柒笑問:“你這麼彪悍程大造嗎?”
蛇打七寸,一句話,葉九卒,默默地低頭了。
嗯,沒錯,彪悍的葉九隻有一個死穴——程大,就是‘我看了你的身子就要對你負責’那等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等葉九快忘了時,某人就喜歡拿出來曬曬。
葉九打住此話題:“屬下愚鈍,請主子明示。”
聞柒踢了踢腳邊的竹簡卷宗,頗為不滿:“這長長三卷,濃墨重彩的,嘔心瀝血了萬字有餘,怎麼就少了最打緊的四個字呢。”垂頭,小臉皺緊,搖了搖手指,“不妥,不妥啊。”
葉九不明:“主子所指何字?”
聞柒抬抬下巴,食指一勾,摩挲著下巴:“胤榮聞柒。”
“主子的名諱,豈是野史敢雲。”葉九困頓不已,怎就不妥了?
聞柒翹著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