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抖了抖:“捉來,本宮定要親筆提名。”

反其道而行,獨聞柒一人。葉家姐妹百思不得解。

聞柒手指勾著墨髮,意味深長地言了一句:“既然是紅顏禍水,自然要名垂千古。”

名垂千古?怕是要遺臭萬年吧。

葉十說得很委婉:“野史雖為不實,但若流傳出去,有損主子清譽。”

聞柒笑了,嘴角一挑:“清譽?”她一臉的無賴,“什麼玩意?本宮有嗎?”

千真萬確,沒有。

葉家兩姐妹都不做聲,不敢說實話,也不想昧著良心說話。

聞柒很大方,小手一擺:“本宮敢禍國殃民,怎懼遺臭萬年?最好啊,”尋思了,她笑開了眸中漣漪,“讓後世論起聞柒二字,就忍不得嘔心、扼脈,心塞得恨不得捶碎了胸膛才好。”

我行我素,這才是聞柒,世俗於她,權當是消遣。她啊,不怕天高,敢與天下敵,瀟灑恣意得遺世獨立。

葉九想,這樣的女子,世間僅聞柒一個便夠了。

“哦,還有啊……”

聞柒眸子轉悠得飛快,流光瀲灩的眸,全是心思,分明慵懶得像只貓兒,卻狡猾極了,散漫的語調,她撥弄著手裡的卷宗:“一卷一金,在遺臭萬年之前,本宮應該已經輝煌騰達了。”

一卷一金……

她真敢玩。

葉九匪夷所思了:“主子的意思是——”

“這種好東西,自然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世人誰會拿自己做消遣,以行坑蒙拐騙之勾當,僅此聞柒一人。

葉家姐妹都驚了,無言以對。

聞柒一揮手,豪氣雲幹:“篆刻、木雕、紙印統統先來十萬份。”她沉思,“名字嘛,嗯,”點頭,煞有介事地壞笑著,語調九曲十八彎,“胤榮皇后那些不為人知的事兒。”

胤榮皇后那些不為人知的事兒……

不為人知,還需要臆想嗎?毋庸置疑,定風靡四國!

其實當時葉十有句話很想說:主子,可以稍微不這麼重口味嗎?被葉九拉住了。

夜時,聞柒窩在秦宓話裡說起了這事,對那野史三卷,愛不釋手,滿眼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秦宓皺眉,將她手裡的卷宗拿下,只說:“不好。”

聞柒小臉一垮,耳提面命:“駁回,反抗無效。”

最近,爺越發沒有地位了。

宓爺看著聞柒,乖乖說:“爺有很多銀子,都可以給你。”他將那野史扔遠了,不喜。

聞柒笑得明眸皓齒,抱著手反問:“爺,那些本來不是我的嗎?”

是他把她慣壞了,如今一發不可收拾,已經沒有法子了。宓爺認了:“是。”

如聞柒所說,他都是她的,所以,才越發沒有自主權與獨立權了。對此,秦宓還是認了。

聞柒聳聳肩:“這不就得了。”一把撲上去抱住秦宓,蹭了蹭秦宓的脖子,笑盈盈的說,“小爺從來不坑自家人,爺,銀子乖乖藏好哦,那是我的,是奶粉錢!”

他不太懂,皺了皺眉,還是頷首,一如既往地,都聽聞柒的,只是抱著聞柒的脖頸,氣息沉悶,不快:“爺不喜歡這一卷。”

地上,是聞柒野史第三卷,攤開了,在秦宓腳邊。

聞柒好笑:“是哪一句惹得我家爺不快了?說,小爺抹了。”

秦宓擰眉,傾城的眸,卻固執地盯著地上那一處,聞柒看去,那野史卷宗上書著此一句:

荒淫無度,惑骨柔腸,醉生夢死……

聞柒趴在秦宓肩上咯咯地笑:“若是我記錯的話,乾裡三戰後,我確實幹了這等勾當,爺,你忘了嗎?”她湊到秦宓耳邊,抿著秦宓的耳際,輕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