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和道君想了想,又道:“此次主峰法陣之事,你也不必盡全力,此陣為師進去探過,威力極大,雖無性命之危。卻少不得會受些傷。你如今結丹要緊,能不傷就別傷,差不多就別進了,否則得不償失。”

“知道了。”陌天歌應了下,過一會兒,又問,“師父,我要結丹,你讓我先到外面遊歷一番,那守靜師兄呢?為什麼都閉關三十多年了,結嬰之前還不用先出去?”

靖和道君正玩弄著手中的一件小法寶,聽得此話,玩味地抬頭看她:“我說,你今天怎麼好像一直在打聽那小子的事?你以前可不是那麼愛打探訊息的。”

“呃……”陌天歌眼珠一轉,撇清:“師父你想太多了,那不是因為真機現在跟著他麼?若是守靜師兄能結嬰,真機的身份可是水漲船高了。”

“是嗎?”靖和道君斜眼看她。真機眼下不過築基初期,想要到中期,最起碼也還要一二十年呢,離結丹遠得很,需要一個元嬰師父麼?

“當然!”陌天歌咬死。“師父你快說!”

靖和道君漫不經心答道:“這小子什麼事都會自己搞定,其實以他的心境,結嬰並沒有問題,若不是他心有魔障,我也不會擔心……”

“魔障?”

“沒什麼。”靖和道君立刻圓了話意,“結嬰最重要的就是心魔這一關,很多人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了心魔,導致結嬰失敗。這小子這麼急躁,顯然被魔障纏住了,所以我才擔心。”

“……”陌天歌當然聽得出來,靖和道君沒有說實話,不過此事重大,不告訴她也很正常。最重要的是,她拐彎抹角說這些,就是想看看那位守靜師兄到底有沒有對師父提及那顆丹藥的事,現在看來,師父的反應很正常,應該是沒有。另外,她提及兩位化神修士,若是日後問起,完全可以解釋那顆丹藥的材料來源。

想到此處,她找了個理由走人:“剛剛小火把藥田給燒了,我去看看秀琴她們收拾好了沒有。”

“誒?你不是要跟師父聊聊麼?這麼才說這麼兩句話就要走?”

“聊完了。”陌天歌頭都沒回,往後頭去了。

留下靖和道君一個人嘀咕:“這些孩子,一個比一個奇怪。”

發現沒事,陌天歌恢復了愉快的心情,走到明心居前,卻發現阮明珠還站著。

這個她覺得囂張跋扈的女子,此時是失魂落魄的。呆呆地看著在明心居內忙忙碌碌的侍女們,目光中滿是失落。

看到她過來,阮明珠似乎驚了一驚。

陌天歌看她好像不想打招呼,自己也就不說什麼,便要進明心居。

背後阮明珠卻忽然出聲:“陌師叔。”她的聲音裡沒有了其他情緒,聽起來可愛了許多。

陌天歌轉過身:“阮師侄,有事嗎?”

阮明珠咬著唇,猶豫了許久,開口道:“陌師叔,可願意到我的知禮齋去坐一坐?”

陌天歌怔了怔,幾乎懷疑聽錯了。這個是阮明珠麼?聽她喚阮師侄,一點情緒也沒有,而且還帶著些微哀求地請她去坐一坐?

“陌師叔?”阮明珠又喊,哀求之意更濃,“我……她們都不跟我說話,我只想找個人說說……”

陌天歌轉頭看了看自己的院子,秀琴等人還在忙碌,弄髒了倒沒什麼,幾個小法術就可以搞定,但是剛才兩隻靈獸還踩壞了藥田,估計要一段時間處理。沉吟了一下,她鬆口:“好吧。”

阮明珠聞言一喜,起身帶路:“陌師叔。走吧。”

陌天歌跟在她身後,一邊往知禮齋走去,一邊心中警惕。雖然她不認為阮明珠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可畢竟這是位出了名跋扈的主,什麼都敢做。

知禮齋離明心居並不遠,也是一個差不多的小院子,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