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卻奢華得多。

阮明珠將陌天歌請進去,笨手笨腳地把她讓進小廳,請她坐下。

陌天歌見她這事做得倒是沒有半點差錯,可見還是知禮的,只是跋扈慣了。不想做而已。再看她自己也坐了,竟是連茶都沒有一杯,又有些無言。像她們這些築基修士,雖已是不食人間煙火,飲茶卻是一種習慣,更是待客之道。

“陌師叔。”坐在她面前,阮明珠低著頭,“我離開門派六十年了,所在之地又偏僻,對門派之事全不瞭解,你可否與我說說?”

陌天歌淡淡問她:“你想知道什麼?”

阮明珠抬頭看她:“比如說,你是何時進的門派,為什麼師祖要收你為徒之類的。”

陌天歌搖搖頭:“我入門已快四十年了,至於為什麼收我為徒,這些事情,你不妨去問你師祖本人。”

阮明珠望著她,神色奇異:“莫非你資質奇佳?入門之時是什麼修為?”

“一般吧,”陌天歌敷衍,“我入門之時未曾築基,入門之時得師父賜下築基丹,這才築基成功。”

“四十年……”阮明珠喃喃念著,“四十年從煉氣到築基後期……師祖,難怪……”

陌天歌看著她神情變幻,似乎內心在劇烈地掙扎,她便淡淡說道:“阮師侄,個人自有個人際遇,強求不來。”

聽得此話,阮明珠忽然失控地一拍桌,大聲道:“你就認定我不如你嗎?”

陌天歌抬頭,冷冷地望著她。

阮明珠意思到自己的態度,又連忙笑了下:“陌師叔,對不起……我……”

這位大小姐居然還會跟人道歉?陌天歌挑了下眉頭。

“沒什麼,阮師侄還說什麼?如果說完了,我就回明心居了。”

“陌師叔,別走!”阮明珠又哀求,“我、我……剛才只是一時發呆,說錯話了。別丟著我一個人……”

看著她這又可憐又難掩嫉恨的模樣,陌天歌只覺得好笑:“那你要說什麼?快點說就是。”

看她神色又和緩下來,阮明珠終於想起倒杯茶給她,手忙腳亂一陣忙活,一杯茶送到她面前:“陌師叔,喝茶。”

陌天歌點了點頭,看著茶水微微皺眉。這個大小姐,倒個茶都差點把桌子掀了,竟是連這種事也不會做。她忍不住暗暗嘆氣,換了她是靖和道君,真不知道要怎麼頭疼。

“陌師叔,”阮明珠坐在她對面,低垂著頭,有氣無力地說,“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人人都說我錯了。好,真是我錯了,那為什麼以前他們都不說我?不管我做了什麼,師祖都不說我是錯了,現在說,卻再也不肯理我了……”

她神色悽然:“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們都不肯理我,我要怎麼辦?我在雲崗六十年,每天都想著回來,每天都等著師祖召我回來,可是卻一直沒等到。好不容易門派發出傳訊符,我回來了,他們卻不肯理我……”

說到此處,她埋頭桌面,嗚嗚哭泣。

陌天歌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嘆氣:“阮師侄,那你有沒有想過,靠自己呢?”

阮明珠哭聲一歇。

陌天歌繼續說:“為什麼一定要師父和守靜師兄理你?你在雲崗分院,沒有人管你,沒有人苛待你,明明可以好好修煉的不是嗎?”

阮明珠抬起頭,卻是怔怔的:“他們都不理我,我修煉有什麼用?有什麼意思?”

“……”陌天歌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難道你修仙,就是為了讓別人理你嗎?”

“我……”阮明珠一臉茫然。

陌天歌又無奈又好笑,明明這女子年歲比她大了一倍不止,為什麼她有一種教育小孩的感覺?

“難道你自己一點都感覺不到修仙的樂趣?那你的人生目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