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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多大事。像是諸葛家,對,便是那諸葛櫟的生父,那人絕非清流諫臣。他諸葛一脈,不過是東晉早已埋在大魏的暗棋。”
“還有,還有……”情急之下,腦子亂作一團。明明每件大事都歷歷在目,偏就絞在了一處,越是驚慌,越是說得磕磕絆絆。
屋裡女人急切向宗政霖展示,她之性命留待有用。外間慕夕瑤低垂的眼眸中,淺淺帶著瞭然。實在可惜。
本還想撬開那女人嘴巴,再訛她一訛。如今這女人病急亂投醫,自斷生路。
跟了宗政霖這許久,萬靖雯始終沒摸清這男人 。女人有本事,以宗政霖胸襟,並不會全然扼殺了去。
可若是事事爭先,尤其自個兒還不是個清心寡慾,懂分寸的……這般人物,於宗政霖而言,無異於存了牝雞司晨之心,大是妨害他稱帝野望。
便是她慕夕瑤再自恃過高,也從不冒犯他骨子裡身為帝王的驕傲。
萬靖雯這般顯擺,一一亮出自身底牌,聽在宗政霖耳中,未嘗就不會對她殺心更盛。
“依你所言,孤若沒了你,反倒成不了大業?”
男人背光而立,居高臨下俯瞰著她。眼底輕蔑昭然。便是這般熟悉的目光……上一世她侍寵在他跟前討要真心,那會兒他亦是這般不經意覷她一眼。後來她懂得,那一眼,便是對她無聲嘲諷。
最後的依仗也無法令他動容。萬氏心下驚惶,突然就明白,此間根源,怕是系在那個女人身上。
是極,沒了她,他還有慕氏。
“皇上,您不稀罕臣妾,可是慕氏那賤人早已對您透了底?”倏然抬眸,心底對慕夕瑤長久以來嫉恨,早已壓抑得她幾欲瘋魔。那女人,猶如一座繞不開的高山,重重擋在她路上,半分撼動不得。
“臣妾知曉,您對臣妾是不待見。可她何嘗又簡單得了!自打皇子府第一眼瞧見她,臣妾便明白,那女人絕非上一世失寵喪子,連主位都坐不上的四品充華。她與臣妾一樣,實乃重生之人。不同卻是她長得好,投了您喜好。”
“可她上輩子愚笨。偏安一隅,纏綿病榻。慕氏後半生就是個廢人,定然及不上臣妾對您多有助益。”
萬靖雯滿心不甘,忿然在宗政霖面前揭破慕夕瑤身份,竭力將其說成無甚大用之人。
她嘴裡“後半生的廢人”,此刻正微微仰著頭,望著將要被雲層徹底掩蓋住的月色,索性就提了裙襬,十分隨意落座臺階之上。向前舒展著腿腳,兩手撐在身側。身後是屋裡女人怯怯請命,掌控她生殺予奪的男人,卻是半晌無有動靜。
終究還是要於此事上做過一場。
慕夕瑤心底並無畏懼,反倒是對宗政霖反應,頗有些好奇。
正 著腰間流蘇,身後木門卻被人緩緩推開。黑夜中自門縫透出那道窄窄的亮光,慢慢延展開去,柔和光亮。
熟悉腳步聲響起,男人腳踏亮金繡紋朝靴,站定她撐在石階之上小手近旁。
緩緩仰起腦袋,停在她身側的男人,這般仰望看去,更是高大英挺,威儀不可觸犯。目光落在他太子蟒袍衣襬處,今早上替他打理過的綬帶,流蘇竟是絲毫不亂。
他亦俯首,靜靜盯著她端詳。眼光裡意味,慕夕瑤拿捏不準。
就著門裡燭火,宗政霖揹負雙手,專注打量她兩眼。腳下毫無姿儀,隨意坐著的女人,脂粉不施,芙蓉素面,十分清麗。面上也無甚驚怕,鎮定得很。視線在他身上掃過一圈,正皺著眉頭盯著他腰間配飾?
她此番神情,已是坦坦蕩蕩告知他,於萬氏不妥,她早已察覺。
屋裡那女人用心險惡,存心挑撥,他又何嘗不知。
“您在疑心妾。”
驟然打破兩人間沉默,由她當先開了口。不是疑問,而是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