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生活的舒適了,可眼光卻變得短淺了,得與失之間,誰又能把握得住呢?”石心抬頭望天空那一彎新月,心裡那種莫名的感覺不禁又湧出來。“為什麼?我到底是怎麼了?”

突然,一條黑影從牆外“嗖”的掠了過來,直奔石心這間屋子。石心凝神一看,原來是張瓊。他剛想招呼,張瓊已風一般撞進屋裡,髮髻散亂,衣衫全被汗溼透了,大口大口粗氣喘個不停。石心不由吃了一驚,還沒開口,只聽張瓊道:“將……將軍,快回京城,救……救晨星公主,她……她被逼要……要與連博天成親了!”

“什麼?”石心腦袋突然“嗡”的一聲,腦子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提起劍,提步就往外衝。

“石將軍,等……等一下”張瓊忙道。

石心一皺眉,幾乎是吼道:“還要等什麼?”

“去馬房找兩匹健馬。”張瓊喘著氣道。

石心看了他一眼,道:“一匹馬就夠了!你帶好山王部。”

說完,人已飛出了數丈開外。

空曠的原野被黑暗籠罩著,一條大路碗沿著伸向遠方,石心空白的腦子裡現在只是一個目標,京城,晨星。瘋狂的拍打,讓胯下泰王的追風馬當真如風一般,一路狂奔。“噠噠”的馬蹄聲響起在空曠的原野,傳向四方。不遠處一匹剛剛累得倒葬的白馬斜躺在路旁。

人馬漸漸消失在黑暗裡,只留下馬蹄聲的餘響。秋風冷冷的,風吹雲動,漸漸的,雲把天邊的那彎新月遮住了……

此刻,石心在想些什麼?

“朝庭發生兵變,八千王竟然為了讓晨星公主嫁給他兒子連博天,囚禁皇上,以此為要挾要晨星公主回朝,這樣他們才肯釋放皇上,否則……唉。”張瓊對天少等三人說明了事情原委。

“這連老王八夠狠,仗著自己手中握有御林軍,禁衛軍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幹出這種事。”天少道。

“可是事到如今,即使晨星公主去了,但事成之後,以八千王的陰險,皇上還是難逃一死,即使免於一死,那也絕不會再坐龍庭,現在八千王手握兵權,四弟倘若孤身只膽救人——唉!”任天笑不由得皺著眉嘆了口氣。

白劍沉吟一下,道:“事不宜遲,我們兄弟帶三部人馬先趕往京城。張瓊,你遲些時候動身,先跟泰王他們說明情況,借他們的兵,幫我們一把。”

“好”眾人聞言齊聲道。

日升,又日落,殘陽斜暈下的古道上。一個人披頭散髮,塵灰滿面,削瘦的面龐,空洞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前方,跨下的白馬飛一般的狂奔著。

又是一天。

狂奔的棗紅馬突然一個前俯,把馬背上的人硬生生摔了下來。棗紅馬口吐白沫,顯然已經累的虛脫了。

“我這匹可是最上等的,汗血寶馬啊,日行千里。您的價錢可不能太低了呀?”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對一個富商模樣的人說。

“嗯,馬果然是好嗎——”

“真是好馬嗎?”富商話沒說完,突然那個剛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人問道。

富商一看他滿臉灰塵被汗衝出一道道黑溝。乾澀開裂的嘴唇,空洞的眼神,破爛的衣服。冷冷而又得意的說道:“一看你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我告訴你吧!這匹正是傳說中日行千里,追風逐電,人見人愛,人見人誇的汗血寶馬。”

“謝謝”那人說。

“謝謝?”富商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縱身躍上馬背,打馬而去。只留下後邊一連串叫罵聲。

一天又過了一天,馬一匹又換了一匹,人還是那個人,此刻也許我們分清是該同情他,佩服他還是嘲笑他,埋怨他。

一個執著的信念在指引著他,支撐著他……

望著漸漸熟悉的街頭,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