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諷刺的是,那把槍是向夏綠蒂未婚夫借來的。——當然,煦德以這個名詞來形容之前的亞利克斯是有著雙關意味的譏諷。

作者:空白了一天………………我似乎……終於找到感覺了……會加快更新的。

第二小節

煦德和亞利克斯在第二天的黃昏之前走出了叢林。

堂。何塞所給出的那個地址原本屬於西大陸聯邦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科學研究人員和綠色保護主義者在這裡設立了一個生態站,不過現在這些人都已經被趕走了,取而代之的,沒有僱主,組織,信用的傭兵,想逃開上家盤剝和監控的小毒品販子,捏著最後一張鈔票來此全力一搏的冒險者……這類想借著衣留申的特產狠撈一把的渣滓們將在八月裡塞滿了這個小小的駐地。這個月份是罌粟的收穫季節,種植者用小刀將罌粟的蒴果輕輕劃破,蒐集白色乳汁,讓它們暴露於空氣中,由於氧化作用,乳汁乾燥凝結後變成褐色,黑色的泥土狀物體,然後製成圓塊狀、餅狀或磚狀——這就是鴉片——海洛因的雛形,東西大陸的毒品原料百分之七十來源於這裡。

起初這裡還是生態站的時候,僅有幾個三角形的木製屋架,裡面只有懸掛起來的吊床和蚊帳——現在沿著奇香河建起了一列列的“堤屋”,堤屋按照衣留申的傳統做法,多是竹木結構,以木板或者椰樹葉覆蓋屋頂。最底層由高架木樁支起,離地面2~3米,上面住人,屋下飼養家禽牲畜——這裡大部分空蕩蕩的,也有些地方用來停車。與很多列連線在一起的蜈蚣型堤屋形成的衣留申村落不同,這裡的每列堤屋只有幾十米最多一百米長度——和這兒的人一樣,謹慎地和同類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塵土飛揚的所謂街道上穿著不知屬於那裡的特戰服或者防水夾克,以及衣留申當地服飾——一種色彩繽紛的寬大斗篷的男人們懶洋洋地揹著各時期的步槍走來走去,菸草葉子包裹著的深褐色鴉片和暗紅或者茶綠色紙張之間的交換隨處可見(暗紅是撒丁的百元紙幣顏色,茶綠是西大陸聯邦百元紙幣的顏色),幾乎看不到女人。

薩利埃裡兩兄弟的出現讓忙碌的人們感到有些驚訝,但很快,他們便收回了探尋的目光,繼續各幹各的去了。

巫妖敏銳地感知可以察覺到前方的男人在重新回到人類世界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改變到,或者說轉化到另外一種形態——唔,這似乎很不容易解釋——雖然煦德的面孔與衣著依然保持在可以隨時走進議會發表演講並且獲得滿堂彩的樣子,但他的眼神與姿態已經完全暴露出他邪惡暴虐的本質,就像是一個巫妖在灰色荒野裡開啟恐懼光環來表明身份——亞利克斯想。

煦德在街道上快速而不失從容地走過,就像是一條在蛇群中昂首穿行的巨大鱷魚,亞利克斯就掛在他的尾巴尖上。

駐地的末端是一個十分方整的水泥建築物,好像一隻沒了蓋子,翻倒過來的餅乾箱,上面塗滿了各種文字,塗鴉和廣告,亞利克斯甚至看到了那個全球人很少不知道的紅底白字的褐色碳酸飲料瓶子,他撇了撇嘴,認為冥河的水也許也比它好喝點——巫妖是絕對的天然飲料崇拜者。

建築物沒有門,裡面倒是有點酒吧的樣子,可惜不管桌椅還是吧檯,都是混凝土澆築的,上面各種口徑的子彈彈痕和爆炸,燃燒留下的崩裂與焦黑的印記說明了這種材質的必要與不可或缺。幾個人正在裡面喝著啤酒,大大的玻璃杯中金黃的液體居然還冒著絲絲寒氣,MA……在這個地方還真算得上是個奢侈的享受;酒館的老闆和其他地方的酒館老闆一樣,慢條斯理地在吧檯後面擦著杯子,他的個子也很高大,留著整整齊齊的八字鬍,穿著十分標準的白色立領襯衫與黑色背心,打著酒紅色的領結。亞利克斯可以感覺到,煦德在看到他的時候,身體略微放鬆了一點。

“你好,我的朋友。”煦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