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的肩膀:“這就是了,如果我是你,就帶著她遠走高飛!咳咳,當然你不能這麼做,你這麼做會被我罵死……嘿嘿,江山為重、江山為重。”

溫存熨帖之際

展晴只不過淺淺小酌幾口,花卿丞確是實實在在的酣飲。若說鍾以恆是酒神,那花卿丞無疑就是酒鬼。愛酒如命,每飲必醉!

隨著桌上空著的酒瓶越來越多,花卿丞清秀白皙的臉上也染上一層又一層誘人的紅暈,神智也開始不清晰起來。

抓住最後個酒瓶拼命晃悠了兩下,他失望地一拍桌子:“上酒!”

“別再喝了。”展晴拿開花卿丞手上的酒瓶。

花卿丞笑嘻嘻地倒在桌上,剛要說什麼,卻忽然眯起眼睛疑惑了起來,口齒不清地問:“我真的醉了?怎麼、怎麼聽到了沈鶯歌的聲音?”

展晴沒當回事,隨口應到:“你早就醉了。”

“我就說嘛,她怎麼會來這種地方。”花卿丞笑得很無辜,耳朵貼上桌子以求證實自己剛才確實是幻聽,聽了一會又蹙起了眉,用手輕輕揉了揉眼睛,迷濛地說,“不對啊,怎麼連流蘇小娘子的聲音都有……”

這下展晴想不當回事也不可能了,因為——他也聽見了!

“玩得起你就出價,玩不起就閃邊,本小姐今天要定聆音公子了!”小麥一把拎住氣勢洶洶衝上來喝斥自己的女人,藉著酒勁宣洩的霸道之氣完全把對方壓制住。

老鴇急著要上來勸阻,卻被蘇眠擋住,羽扇輕輕一搖:“我聽說謙裔公子奉二皇子之命護送沈鶯歌回京,今日已達杭州。”

老鴇愣住,遲鈍半天,不敢相信地打量了下小麥,又看向蘇眠:“這丫頭難道會是鳳寨主的夫人?”

蘇眠淡淡一笑,隨手拿起酒杯淺淺抿著,淡色的酒滯留在他的唇畔,誘惑而神秘:“陳知府和靈犀都已經見過他們,而且……謙裔公子此刻,就在三樓。”

老鴇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向三樓包廂看去,立刻慌張地倒退一步,抓住蘇眠的手臂:“蘇當家,那位可就是謙裔公子?”

蘇眠含笑抬頭仰望,一抹清俊飄逸的身影映入眼簾,幸好那人正全神貫注地盯著下面爭吵的女人,這才不讓蘇眠覺得失禮。笑著抿下一口酒,扶著老鴇玩笑似的說:“我就說天底下哪有那麼多俊美公子能讓蘇某人自慚形穢,卻原來是謙裔公子,這便舒心了。”

可憐喝高了的小麥,根本沒有發現三樓那道危險的視線,依舊自顧自地跟那女人搶價:“五百兩!”

“五百五十兩!”柳菲菲也毫不示弱。

小麥噗嗤一笑,她對銀子可沒什麼概念,只覺得這柳菲菲五十五十兩的加,實在小家子氣了點,眯起眼睛高聲叫道:“八百兩!”

價剛喊完,便聽得周圍一陣抽氣聲,小麥挑釁地看著柳菲菲:“你看你,多沒誠意,聆音公子就值你那五十兩?”

柳菲菲眼睛都要滴血了,咬了咬牙:“一千兩!”

小麥酒意燻心,血氣上湧,鬥志高昂,狠狠地一拍桌子:“兩千!”

滿座譁然——

眾人已然忘卻了那被爭奪的主角,視線全部集中在這兩個闊氣的女人身上。那位柳菲菲杭州城無人不曉,其父柳正楷是杭州米業的龍頭老大,家中可謂珍珠如土金如鐵。

而這位面生的明麗女子,竟敢和柳小姐叫板?!

柳菲菲的侍女上前請求:“小姐,別為了一個小倌動氣,不值得。”

“哼!”柳菲菲其實本來已經不準備加了,聞言正好找了個臺階,妖聲笑道,“可不是嘛,只不過是一個玩物。”說著,走到蘇眠的面前,“蘇當家這回做了筆好生意,這小公子兩千兩成交了,送給這位姑娘吧。”

蘇眠的目光全部在展晴的身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