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財產,委託皇室中人在特定時候交給特定的人?。

錫林好奇之下拆開信。

“請於XX年交給北京市海淀區XX街道X小區單元號樓室。”。

“贈予明徽。”。

“明徽出生年月日:X年X月X日。身份證號如下。”。

天。錫林目瞪口呆,這位帝師莫非有測算之能?他怎麼能料到如今北京有這麼一個區這麼一條街?他又怎麼知道如今已經開始使用身份證編碼?。

真的會有這麼一個人嗎?。

好奇之下,錫林動用剛剛掌握的勢力找上門去。

車停在拐角處,看著那個俊美的、臉龐秀氣如同女孩的少年抱著個籃球,滿頭大汗地往家裡跑。他身邊總跟著四個或者三個女孩子,要不是他姐姐,要不是他鄰居,要不是他同學。

奇怪,他對待這些女孩如同對待好兄弟,全無綺思旖念,可是她們都愛足他,嘰嘰喳喳跟他身旁,在籃球場邊一等等好幾個小時,全無怨言。

錫林著人買下對面大廈裡的一套公寓,有空的時候,他會過來觀察這一家人的生活。百年前遺詔交代下來的事情,又是祖父遺命,他務必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回到圓明園,正遇上父皇和梅妃在園中游玩,看見他,問幾句功課,溫和縱容地說:“你悠閒也只得這幾年,務必盡情放鬆才好。”。

梅妃嬌俏地笑:“是呀,太子宮中幾位女官,對殿下可仰慕已久了呢。”。

錫林從容應對。

父皇問他:“考慮好了嗎?中學畢業後是參軍,抑或出國留學?”想一想,搖頭說,“參軍太不安全,出國又離得太遠,不如就繼續在上書房讀書罷。”。

饒是見慣了皇帝寵溺子女的勁頭,梅妃也不禁駭笑,她插嘴:“公主殿下呢?她去往何處?”。

皇帝有點鬱悶:“她執意去遊學,先去美洲,接著歐洲,然後澳洲,唉,沒個三年五載回不來。”。

錫林想一想,平靜地說:“我就在國內上大學。”。

皇帝一聽,趕緊擺手:“你不必這麼操心,我早說過,趁著年輕先玩兩年。何必這麼早就參與政治鬥爭,心累。”。

錫林哭笑不得,祖父一直做皇帝到故去,父皇日日只想著甩手不幹活,現在也這般教育子女。他說:“我換個名字身份,像普通人一樣在大學裡讀四年書。住宿舍,生活費自理。”。

皇帝聽了倒很高興,不住稱善。

參軍確實太不安全,毛首相一向秉持著“槍桿子裡出政權”的中心思想,軍隊老早不是皇室的勢力範圍。他若是貿貿然闖進去,犯忌諱惹嫌疑不說,弄死了也白弄死,皇室可就他一個長子嫡孫了。

出國又全無必要,他又不打算逃脫公眾視線瞎胡鬧玩重口遊戲,何必去到人家的地頭上?在國內消費是拉動內需,去國外就是燒錢玩了。

梅妃見他們談妥,便命人上來收拾座椅,她扯著皇帝的袖子嫣然笑道:“今兒回頤和園,我開車罷。”。

梅妃就是這點可愛,她明知父皇不會主動去牽她的手,她就那麼怯怯地切切地拉他的衣袖。這番依戀的姿態就算是錫林姐弟小時候也未做過。

父皇受用得很。他笑微微地說:“好。你車開得最好,我們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剛巧走到了,梅妃回首一笑,拉開車門坐進去,她要把車開到皇帝太子正面前再停下,免得勞動他們走。

錫林並不討厭梅妃,她是小家碧玉,這番小女兒依戀的姿態並不做作,且又是美人,更賞心悅目。而他母親正是先首相之女,堅強沉默,相貌普通,絕不能讓皇帝享受這般男女之情。

梅妃生日快到了,錫林不免也想,今天回去之後叫總管挑份禮物按時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