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她睡得香甜安穩,心中的大石這才落了地。忙活了半夜,此時都有些疲憊了,雞已叫過三遍,天即將大亮,紅姨連忙請青陽縣主去休息,青陽硬是留下碧月陪著她們守護,帶著碧雲去了。

天剛剛大亮,李江便帶著許多補品和貴重藥材直奔丁香巷子。這李江跟在小侯爺李諤身邊也有五六個年頭,還沒見過他對哪個人這般上心,從昨兒回去,便叫他去找總管領了些貴重的藥材和補品,先前兒他以為小侯府是備給哪位大人物的禮,也未多問,特意挑了極好的拿。

今兒一早才知道這些東西是要送於丁香巷子的李府。他由李府想到了李青兒這個名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小侯爺要他的查是這位。

李江也是個聰明人,從昨兒小侯爺的隻言片語中便猜到一些。尤其是“有無婚配”這幾個字,那般的明顯,想讓他猜不到都難。

只是這李青兒究竟有什麼奇特的地方,竟然能吸引到這位冷血冷情的主子?

李江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與對李青兒這個人的好奇來到丁香巷子李府。

李府的大門緊閉,隨行的小廝敲了半天的門兒,才從裡面探出一個看門的老頭兒,骨溜溜的轉著眼睛,將他們的馬車打量了一番,頭一縮,又將大門關上了。

李江討了一個沒趣,微微有些惱怒,在長豐縣還沒有哪個人敢看到侯府的馬車這般不恭敬的。那小廝倒是聽說過張買辦因傲慢衝撞李府被小侯爺打發來上門賠罪的事兒,連連的安慰一番,又撲過去叫門兒。

大門再次開啟,出來的卻是陸聰。雙臂一抱,斜睨著來人,一言不發。

李江連忙下了馬車,賠著笑,將來意說了,陸聰嗤笑連連,“平西侯府的美意咱們這寒門小戶受不起,請回罷。”說著就往門裡走,腳邁了一半兒,頓住,回頭道:“告訴你們那小侯爺,這事兒還沒完。”說著將那大門咣噹一下合上。

李江討個了不自在,又見不過片刻功夫。周圍便圍上不少圍觀的人,衝著這邊指指點點,一邊惱怒這些小民的無聊,一邊打馬要回轉。

馬頭轉了一半兒,他又叫了一聲停。坐在車裡略微思量一番,從懷中掏出幾塊碎銀子遞給方才那叫門的小廝,耳語了一番,那小廝連連點頭,朝圍觀的人群而去,李江這才叫人把馬車趕到不起眼的角落侯著。

過了好一會兒,那小廝回來了,朝著他道:“李爺,打聽清楚了。剛才那個人聽說是李府的保鏢,姓陸名聰,也有人說是李小姐未婚夫婿的師弟,昨兒半夜,有人聽見李府裡鬧哄哄的,好象是李小姐突然得了急病,鬧了大半宿,天快亮時才消停。”

李江問道:“可打聽出來這李府的小姐是哪裡人士,她那未婚夫婿的姓名?”

那小廝搖搖頭。道:“那些人不肯說。方才那些話還是小的偷偷塞給一個婦人許多銀子,她才說的。還沒說兩句,便叫周邊的人打斷了。再也問不出來了。”

李江再撇一眼李府的大門,依然緊閉,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回府而去。

李諤聽了李江的回話,尤其是陸聰的那幾句話,陰沉著臉兒朝著李江道:“你跟在爺身邊多年,可見過爺送出去的東西還有收回來的?”

李江暗暗叫苦,這一個要送,一個不收,若是平常人家倒還罷了,那裡還住著一個青陽縣主呢,也不好強行破門呀。

李諤丟下這句話,便出了院子,朝侯府老夫人的院子而去。李江立那裡思量了半晌,一咬牙一頓腳,得了,再去一回罷。

便又帶著那車馬趕去李府。那小廝再次撲上去叫門兒,又是原先那老頭開了門,一看是他們,頓都沒頓一下,馬上關了大門。

大門再次開啟時,立在門口的是歐陽玉,歐陽玉將他那面“包打不平”的扇子搖啊搖,搖了半晌,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