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有仗勢欺人的,沒想到還有仗勢送禮的。回罷。你就是再來一千次,咱們受不起還是受不起。”

說完進了府門,小可與小樂二人連忙將大門關嚴下刃,生怕這些人硬闖。

李江那個氣啊,跑了兩趟,真佛沒見著,倒是叫兩個難纏的小鬼給他抹了一鼻子的灰。

這究竟是等還是回去?等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沒辦成事兒就回去,小侯爺指不定怎麼修理他。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抗不住周遭兒圍觀人群的指指點點,惱怒的趕了馬車往回轉。

回到侯府,聽說小侯爺還未從老夫人的院中回來,便不安的立在院中侯著。

直到將近午時,小侯爺李諤才從老夫人的院中回來,一進院子看到垂首擺著贖罪姿式的李江,不悅的重重哼了一聲,理也沒理他,便進了屋。

雖然這李江早就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暗自叫苦,這叫什麼事兒啊,對方軟的不吃,硬的他也不敢,小候爺這邊看來是鐵了心要把東西送過去了。

在院子裡立了一會兒。一咬牙,罷了,再去一回罷。

這幾人又帶著一馬車的物件兒趕向丁香巷子。

這一上午侯府的馬車來來回回的,跑了幾趟丁香巷子李府,還一連吃了兩次的閉門羹,丁香巷子的住戶都當作一件稀罕事兒四處傳著,眼見這侯府的馬車又來了,便都好奇的跟在後面,等著看熱鬧。

是以,這侯府的馬車還未到李府,後面已經跟了一長溜的尾巴。把個李江惱得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他在小侯爺身邊當了這麼些年的差,從來沒有象今天這般窩囊過。

侯府的馬車第三次來到李府的大門前,那裡已然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那叫門的小廝不情不願的又上前叫門,開門的依然是殷伯,這次他只開啟了一條門縫,一見是侯府的馬車又來了,呯的將大門關上。

圍觀的人發出一陣鬨笑。

李江與侯府的幾人氣惱異常,李江跳下馬車,衝向大門,就要親自上陣,手還未碰到大門,門又開了,碧月立在門口,朝外面看了看,朝著李江道:“縣主說了,你們莫再來了,侯府的心意收下了。”

好不容易來個講道理的,李江哪裡肯依,一連聲的道:“這位姑娘,你還是讓我們進去罷,小侯爺派我們來了三趟了,再這麼回去,小侯爺不得把小的腿打斷。”

身邊的那小廝也跟著哀求。

碧月一臉的為難,道:“你們莫說了。縣主這會正惱著呢,昨兒夜裡李小姐發了熱,差點就……幸好救助及時。雖然熱是退了,這會子還未醒呢。以我看,你們這遭兒還是白跑……”說完便不再理會這幾人,轉身回去,大門又呯然合上了。

李江盯著緊閉的大門兒,緊皺著眉頭,如今他可是體會到什麼是門難進了。

不過,總算是探得一點訊息,李府的小姐大病未醒,府裡的人不耐煩應酬他們,也說得過去。嘆了一口氣。幾人趕著馬車又回去了。

回到府裡將剛探聽來的一星半點的訊息回了小侯爺,李諤陰著臉坐了一會兒,一句話未說,又出了院子。

這……李江不明白了,小侯爺究竟是什麼意思,這補品和藥材到底還送不送?

他們從早上跑到現在,滴水未進,都有些勞累不堪,但是沒得小侯爺的明示,也不敢擅自作主,悄悄的差人找了點吃食,隨便墊了墊肚子,仍舊立在院子裡等著。

約末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小侯爺才從外面回來,見李江幾人仍然杵在院子裡,眉頭又是一皺,路過幾人時,丟下一句:“跟我來。”

便徑直朝書房走去。

李江連忙跟上,李諤進了書房,鋪開紙寫了幾行字,交於李江:“這一次若再是送不出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