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卓木真會主動來找他,除了意外,更有些警惕。

“我是來謝你的啦。那天如果不是你,我就回不來了。”卓木真看竇曲緊張的樣子,漂亮的小臉蛋上綻出花朵一般的笑意。

“哦,”竇曲松了一口氣,心想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就好。不過心緒也被眼前如花的笑顏弄得亂七八糟。

“卓小姐不必客氣,那是我們武人的本份。”竇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對了,聽說你會吹笛子,能吹給我聽嗎?”卓木真突然向竇曲提出要求。

竇曲一聽,心想這是我的拿手活,有什麼難的,只要你不找我麻煩,就吹給你聽吧

“好的!”竇曲一口答應,拿出懷中短笛就吹了起來。

一曲悠悠笛音立即飄揚在這個小小的院落裡,與上次聽到竇曲吹得那首悽悽哀哀的思鄉曲不同,這首曲子歡快和諧,輕鬆飛揚,讓人如淋春風,彷彿置身於一個充滿歡笑與幸福的快樂天堂。

看著竇曲在晨曦下瑩瑩生輝的那張平凡而又剛毅的臉龐,卓木真眼中閃著奇異的光采,,不知不覺陶醉在這首美妙動聽的樂曲當中。

我看著卓木真痴痴的表情,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愛慕之情呢?我暗地裡笑了笑,這個女孩兒長大了。

草原女子本就大膽開放,自那日之後,卓木真便常來找竇曲,竇曲最初雖對她仍有戒心,

但看她一改平日刁鑽古怪,沒有再找自己麻煩,表現得溫柔可愛,一如一個溫雅宛人的紅粉佳人,再加上對這女孩兒本就很有好感,便逐漸接受了她。

至此二人相處和睦,一起習武,一起吹笛,關係已經大大超出平常友情。在外人眼裡,他人越走越近,已經被人視若情侶。

卓野嚴知道後也不阻攔,他本就十分重視竇曲,在他眼中,竇曲要比其他部族中那些只會喊打喊殺的頭人兒子要強得多了。女兒與竇曲相戀未必就不是好事,如果真要將女兒配於竇曲,想來他也是不會反對的。

還有一個暗自偷樂的人就是言陸了,竇曲與卓木真相好,也算是完成他向竇曲許下的初衷了。

“我們要出發了。”獵三看著其餘三人,說道。

“怎麼那麼快?”言陸有些著急,他徒弟的事還沒有完全搞定呢。

獵三將手伸了出來,緩緩攤開,手掌上面有一隻狀如蜂鳥的小飛禽。小禽的嘴上還縛著一條極小的紅色絲線。

“看來是真的了,”言陸有些洩氣:“媽的,怎麼那麼急。”

竇曲的房中。

“怎麼樣,徒弟,是跟我們走,還是先把小妞兒泡到了再來找我們?”言陸看著竇曲道。

“當然是和師父一起上路。”竇曲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你的小相好怎麼辦?”言陸對竇曲如此肯定的回答有些驚奇。

見言陸說得粗俗,竇曲禁不住臉上微紅,但仍然肯定地回答:

“我當然要和師父在一起,至於卓小姐,我們現在還只是普通朋友。”

“要不然咱們這就去和那個什麼姓卓的說說,叫他把女兒嫁給你得了。”言陸建議道。

竇曲聞言大驚,忙呼道:“師父別去。”

言陸有些奇怪地看著竇曲:“怎麼,你不是喜歡那女娃兒嗎?“

竇曲心道這個師父說風便是雨,這等大事哪有這麼簡單。正想解釋,突然聽到屋外有人在喊。

“竇先生,族長請您過去一趟。”

竇曲一聽,心想正好順便去辭個行,還是早早走了免得這個古怪師父多事。和言陸打了聲招呼後便與來人急急離去。

言陸看著竇曲的背影,有些不解地連連搖頭。

來到木黎堡的會客大廳,剛進屋中,竇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