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脖子上還被挖了一道血痕,顯得狼狽不堪。

看著受苦受難的媽媽,羅思文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用鈍刀割了很多小窟窿,正在一滴滴的往外滲血,感覺自己無限痛楚,無限脆弱,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活成人上人?讓家人活的體面一些,不被人欺負、不被人踐踏,有尊嚴的活著?她想著卻不知道結果。

但她在兇惡的敵人面前必須佯裝堅強,她也把一隻手插在腰上,另一隻手指著遠處的張米麗,咆哮如雷的說,“你說話文明一點!誰偷東西了?你不要老少都帶上一齊罵,嘴放乾淨點!小心給你撕爛了!”

張米麗畢竟勢單力薄,她明白,如果她嘴再硬,把那娘倆惹躁了,人家一齊衝上來把她一個人壓在下邊暴揍一頓都很有可能,到那時她肯定要吃虧。這一點她很清楚,畢竟人家有優勢,她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把嘴閉上,衝羅思文翻了個白眼,回頭準備去鎖庫房。

著走著又覺著不甘心,回頭頂了一句,“你們等著,回頭再找你們算賬!”

………【第三十節 心靈傷痕勝於身體傷痕】………

她同時指了指那個工人,“你到時可要給我做證啊!”工人一看女人們都已停戰,不再打了,趕緊對羅思文和媽媽說“你們趕緊回去吧,別在這添亂了,快走吧,快走吧!”

自己朝張米麗跑去,“你也不幫我一下!”羅思文聽見身後張米麗對工人嗲兮兮的說,“我不能和她們一般見識是不是?再說了,你們一幫女人打架,我攙和什麼勁,萬一被她們賴上了,就說不清了。”羅思文聽見兩人在嘀嘀咕咕,她趕緊跑到媽媽跟前,扶著媽媽朝家走去。

“哎,你怎麼想起到這來找東西?那是個婊子,和單位很多男人都關係不正當,包括欺負我的王廠長,保衛科科長、還有車間副主任,比那些男人都年輕的多,很受寵。所以就狗仗人事,平時就特別狂,說話高喉嚨大嗓門,就象自己是武則天一樣不可一世,好象決定著所有人的命運!狂的不知道姓甚名誰?把別人指使來指使去,感覺自己能呼風喚雨,主宰著別人的命運。那個婊子平時我沒事都繞著走,生怕和她打交道產生衝突。沒想到你居然到人家的庫房門口找東西,你看東西沒拿走,卻被人白白打一頓,你這不是主動往人家的槍口上撞嗎?今天要不是我及時跑來,你可被人打慘了。你都這麼大年齡了挨一個不到3o歲的女人打,你能打過嗎?何況人家有人撐腰,氣勢那麼兇!”羅思文生氣的問。

媽媽也很委屈,“我也不知道她是那樣的人,她告訴我,讓放下,我搬回去不就得了?誰讓她先掐我!把我掐的那麼疼。”娘倆邊走邊說,媽媽簡單的講了事情經過,羅思文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她氣得義憤填膺,恨不得把那小賤人給撕了。

“小人得志,不得好死。”羅思文咬牙切齒的說。

“哎呀,那你可小心了,離她遠點,免得被欺負。”媽媽語重心長的說。

羅思文有點生氣,也有點後怕,一想到那個女人兇悍的想只母夜叉的樣子,就覺著脊背涼,不寒而慄。

“事情已經生了,但願不要再出什麼意外!那個婊子可是一條瘋狗。”羅思文說著,心裡卻在擔憂,苦難無邊,回頭無岸!何時全家才能熬到頭呢。

娘倆回到家,門已經被鎖上,思羽上學走了,羅思文把門開啟,家裡很安靜。

她把媽媽攙到一個高凳子上坐下,開始脫媽媽身上穿的兆衣,脫到胳膊的時候,突然現媽媽左手手腕上邊的胳膊上有兩個深深的傷痕,仔細一看,是指甲掐到肉裡的痕跡。

她壓了一下,“疼的很,你不要壓。”媽媽嘴巴抽了一下說。

羅思文把媽媽的衣服扔在盆子裡,露出了裡邊的花棉襖,“趕緊把褲子脫了,我一塊洗了。”羅思文對媽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