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師徒緣分到此為止,你走吧。”老人揮揮手。

“多謝,老師。”楊宗保沒有太多的矯情,轉身就走。

“首長……”羅傑見老人疲憊,有些擔心的說。

“沒事。”老人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把他的字全部燒了。”

“可是……”羅傑不解,老人以前都會留下學生最好的一幅字,為什麼這次偏偏要燒掉楊宗保的。

“別問那麼多,燒了。”老人堅持。

“是。”羅傑照顧好老人之後,把30幅字抱到了外面,準備焚燒。

“江老頭也太絕了。”老和尚不聲不響的走到了羅傑的身後,把羅傑嚇了一跳。

“楊師父。”羅傑急忙起身,對老和尚很是尊重。

“沒事,繼續燒。”老和尚說完就走進了屋子。

屋裡,江老頭閉著眼睛臉色灰敗的靠在椅子上,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很多。

“老夥計,你時日無多了。”老和尚走過去,坐在了老人的身邊。

老人沒有睜開眼睛:“老楊,咱們認識半個世紀了吧。”

“嗯,沒想到那麼久了。”老和尚喊了個佛號。

“誰都不知道,咱們是一個村子出來的,只不過後來各自有了各自的際遇。我看不起你整天神神叨叨的樣子,打從心眼裡看不起你。你只會說一些迷信的東西,唬弄那些沒有文化的村民。可是十年前你找到我說讓我跟著你走,否則就只剩下十年的壽。我不信,那個時候我風頭正勁,就把你趕走了。結果你剛一走,我就被查出有肺癌。去年我兒子和媳婦雙雙車禍去世,就留下了個江松生命垂危,你又出現了,救了江松一命……”

“別說了,你好好休息。”老和尚打斷江老頭,因為他的臉色越來越灰敗,已經透出了死氣。

“再不說,就要帶進土裡了。沒想到最後一刻還是你陪著我。你說的不錯,果然那種事情是需要折壽的。史上出謀劃策的往往到最後都是勞心勞肺,不得善終。我知道現在那小子現在還不足以顧鬆鬆周全,所以老夥計你多幫襯點吧。”老人見遲遲不得老和尚的回答,忍不住睜開眼睛。

老和尚瞧見江老頭的眼角膜已經開始渾濁了:“我會照顧的。”

“不知道你為什麼對那小子那麼照顧,但是總歸是有理由的。難道就是你所說的大氣運者?我江家的香火只剩下最後一脈了……”

“最後一句了,還有什麼要說的?”老和尚問。

“最後一句了啊……”

老人閉上了眼睛。

羅傑燒完字,走進屋子的時候,發現老人倒在了椅子裡,頭外向一邊,雙手無力的垂下。

“首長……”羅傑衝了過去,用手探了探老人的頸脖子——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

楊宗保獨自走在月下,繞著操場散步,晃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被人擋住。

“過世了?”楊宗保肯定的問。

“嗯。”老和尚的樣子逐漸的清晰起來,袈裟在月光下顯得飄飄如謫仙。

“你逼著他教我,等於是變相的縮短了老師的壽命。”楊宗保只是闡述,沒有其它的表示。

“……”

……

第二天,老人去世的訊息並沒有外傳,就連江松都被瞞在鼓裡。楊宗保帶著江松離開。

“我們去哪裡?”江松好奇的看著窗外,許久的自我封閉生活,讓他幾乎和外界隔絕。

“你爺爺昨晚去世了。”

“什麼?”江松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爺爺昨晚去世了。”楊宗保重複了一遍。

江松聽完,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要回去嗎?”楊宗保尊重江松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