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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相交是一種榮耀的事,但與他們一起喝酒,可真是悶殺了人!哪如我等在一起飲酒,天南海北,葷的素的,無所不談,那才真夠酒興!”
“誰與你喝酒談過葷的素的了?”江月紅怒道。
“原來沒有談過,這以後不就談了麼?老夫十五歲出來闖江湖,十五歲零一天就去逛妓院——”
“放肆!在本宮主面前講這些?你喝多了?”
老玉和尚故意做作地瞪大了眼睛,道:“老夫今年七十有八,酒是喝得太多了,但今晚才喝三四杯,姑娘發哪門子火來?”
這話中又佔了江月紅一個便宜。
江月紅此時既想發作,又與自己的來意不符。當下不理老玉和尚,對崔長風道:“弟弟,義父知道你不辭而別後,非常震怒。特叫我來找你回去。喝完了酒,咱們就回武功山去吧。”
崔長風道:“姑娘自己回去吧,在下有事要辦,辦完了事,自然會到武功山去見父親的。”
“那麼,姐姐陪弟弟去幫著辦事吧。”
“在下辦的是我夫人的事,你幫不上忙的,你還是自己回去吧。”
這一句話已經把話說盡。
但江月紅還是不死心道:“沒關係的,一家人的事嘛,有姐姐一路,多少總有個幫手。”
老玉和尚呵呵地笑起來:“堂主好耐性啊!我老玉和尚帶路都帶得不耐煩了,你知道麼?他夫婦二人,每到一處,關上房門就不出來了。老和尚一人處處喝悶酒,你要是一路,你可願處處陪老和尚一起喝悶酒?”
江月紅白了老玉和尚一眼道:“我們姐弟說話,你老是插嘴,你怕人把他當啞巴賣了?”
“嘿!我老玉和尚真是好心不得好報!你要是真把我老夫當啞巴牲口賣了,包你後悔莫及!你知道他夫婦關上門幹什麼?幹那又酸又臭、大汗淋漓、見不得外人的事!”
江月紅再也忍不住了,手掌一豎,隔著桌子便向老玉和尚推去。只聞一聲呼嘯,一響即啞。原來桌子中間,有一道氣牆,已將江月紅的呼嘯掌力,無聲無息地盡數吸去。
老玉和尚跳起來,借題發揮,將七八天來的悶倦一併發作出來,故作醜態地拍手跳腳道:“還未成姑奶奶,便如此霸道!當真是霸主門的人麼?公子夫人,老夫逃命要緊,你等隨後來吧!”
說罷,從酒樓的望欄上,跳到街上,一路大笑高歌,揚長而去。
白茜珠一聲不響地身影一閃,隨後而去。
崔長風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嘆了一口氣,隨後跟去。
這一來,三人酒也不喝了,店也不住了,便連夜往海陽山去。
一路上,老玉和尚高歌豪唱,興致不盡。忽而川歌,忽而閩調,逗得白茜珠一路輕笑不止。唯有崔長風,心中悶悶不樂,不知這父子間和與江月紅間的事如何了結。
第二天下午,二人來到海陽山深處,來到一處危巖爽壁的谷口。谷口裡面是一片花圃。
崔長風一見花圃,便看出這是一所陣式。正想細看,老玉和尚已經運足真氣,朝著谷口喊起話來:“六安故人,求見醫聖。”
不久,谷內出來一箇中年人。這中年人約有四十六七,一見老玉和尚,便道:“什麼風將你這窖了六十年的老陳酒吹出來了?”
說話間,已到谷口。他望著崔長風二人,抬起手,止住二人行禮,道:“這位夫人,手中提著龍頭柺杖,可是風仙的後人?”
老玉和尚道:“還是玉鳳門的第二代掌門人哩!”
醫聖目中露出驚詫之色,又轉向崔長風道:“這位小哥的呼吸中有兩種內力,一種內力老夫叫不出名來,但知道是一種極為上乘的功法,另一種內力是萬化功法練成的。老夫可是熟悉之至,小哥可是來自地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