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玉和尚道:“都猜對了。崔公子身藏龍吟劍,還是龍仙的傳人哩!”

崔長風這才見禮道:“晚輩崔長風偕夫人白茜珠,拜見醫聖前輩。”

醫聖這時目中的驚詫越來越盛,道:“小哥便是崔長風?

如此年輕,名頭卻比你師門長輩還響亮啊!”

崔長風臉一紅道:“那都是前輩們的錯愛,晚輩可不敢想什麼名頭。”

“好好。公子請進。”言畢,反而退到谷口外面來了。

老玉和尚道:“你這玩意,老夫沒有走過,你快帶路吧。”

醫聖含笑不答,望著崔長風。

崔長風明白醫聖的意思,走到花圃前,看了一會兒道:“這陣式晚輩叫不出名來,可能是前輩根據某幾種陣式搓揉而成。從陣式發動的方向來看,可是地煞一類的陣式?”

“好。你自走來看看。”

崔長風小心地掐算了一陣天干地支後,卻沒有從醫聖出來的道口進去,因為醫聖出來時,陣式沒有發動,站在谷外便能清楚地看到他在花圃中走的是哪些路道,但崔長風知道,這絕不是進谷的路,他從谷口旁邊的一條小徑走了進去,三人隨在他的身後。

他在陣中慢慢行走,忽而左轉,忽而右回,忽而又從看似無路的小草坪上再往前走。如此走了好一陣,來到了花圃中間。

花圃正中有一塊大岩石,擺的位置與陣式中天干地支的配數很不吻合。崔長風看了一陣,便向左邊跨出了一步。這一步才跨出一隻腳,猛然感到一陣陰風襲來,知道不對,忙將這半步收回,這也是因為崔長風調身氣機充盈,陣式感應快,而他又很小心的緣故。

這一來,崔長風便更仔細地察看。忽然,他發現左面有一塊突出的岩石,佔了一位五行配數,照此類推,這巨石攔在中間,反而是路了。當下再不猶豫,身子一掠,便上了巨石。

醫聖笑道:“好了。”

三人魚貫掠上巨石,又掠下巨石,陣式忽然開朗。只見數間茅屋,建在谷中的斜坡上,周圍樹木環繞,異常幽雅。

四人進入室內,分賓主坐下,家童奉上茶來後,崔長風便將來意說了一遍。

醫聖道:“白掌門不妨揭下蒙巾,讓老夫看看。”

白茜珠輕輕揭下蒙巾。

醫聖看後嘆道:“夫人好烈的性子。要是這世上沒有南醫,你這一生怎麼辦?”

說罷,要白茜珠伸出手去搭脈,並囑她不要運功。

把完脈,醫聖道:“恭喜公子。尊夫人已有四個月的身孕,更為可喜的是,不知你們夫妻練了一種什麼奇功——公子不必講明,老夫想慢慢思忖,看究竟自己能否最後弄明白這是什麼內功——連胎兒也受益匪淺。這胎兒的心跳與脈象,就如武林中的高手一樣,先天地慢而悠長,沉而有力。只是目前還早,沒有更多跡象。今日三位便請歇息一夜。老夫也好準備一下,明早便為白掌門修補面上的傷痕。你們夫妻今晚也好趁便商量一件事情。”

“請前輩明示。”崔長風道。

“白掌門臉上這傷,當初不僅破皮,連皮下肌肉也去了一層。如今要修補,這個補字,公子可明白它的含義?”

“可是剜肉而補。”

“正是。”

“前輩到時在晚輩身上取吧。”

“不可!”白茜珠叫道:“前輩請在晚輩自己身上取。”

二人為此事爭了好一陣,最後崔長風提到胎兒,才算決定在崔長風身上取。

第二天,一切準備完備。醫聖在崔長風的股內側取了三小塊肉,補在白茜珠臉上。一切修補手術完畢後,已經過去半天了。

崔長風的傷口倒不礙事,好後便有傷疤,也在股內側。白茜珠則一動也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