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本是掛笑的臉在看到寧之諾*頭上懸掛的兩幅畫後面色變得瞬間煞白。

一個不穩,手裡端著的湯摔在了地板上。

在寂靜裡發出可怕的迴響。

*頭懸掛著的血色曼珠沙華,那杯詛咒了的惡魔之花,太猙獰也太嚇人。

蘇以濛,這是蘇以濛畫的那幅畫。

明明她已經讓傭人拿去丟了,怎麼會又出現,怎麼會?怎麼會?

呼吸壓抑,安琳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她想盡一切辦法割斷寧之諾和蘇以濛的關係,為什麼總是割不斷?

丟掉的畫重新再現,而且還出現在寧之諾的房間裡,這一切的發生多像是厄運,逃也逃不掉了。

“索亞!索亞!”

面色驚恐的看著寧之諾懸掛於*頭上方的兩幅畫,安琳瘋了一樣怒吼著傭人的名字。

“怎麼了安琳小姐?”

聽到她的尖叫,索亞應聲而來,看一向得體的安小姐如此驚慌失措有些不明所以。

“這畫,這畫不是丟了麼,怎麼又出現了?”

臉色蒼白,背脊僵直,安琳指著牆上的畫質問女僕的樣子猙獰的厲害。

索亞嚇了一大跳,忙戰戰兢兢地回應,“是,是那日丟畫時被寧先生看到,他。。。。。。。他不讓我們丟。”

“他不讓?”安琳冷笑一聲,她早該知道是這樣的。

怒火,妒火都在燒,安琳伸手,想要去扯牆上的畫,卻發現那幅畫被人鑲了結實的畫框,用了鋼釘釘在牆壁上,想要拔下來哪有那麼容易?

用足了力氣,安琳還是扯不下來。

她發了狠,大力地扯畫框,可到底是個女人,力氣終歸不夠大,扯不下來只會讓安琳更生氣,嫉妒的火燒的更旺。

但是扯著扯著,她突然不扯了,因為安琳透過一旁的穿衣鏡的鏡子看到了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自己。

沒有往日的姣好明豔的外表,她咬牙切齒地扯著畫框的動作,刁蠻忍心不堪入目的像個醜陋的妒婦。

失神一樣的鬆開扯著畫框的手,安琳透過鏡子伸手撫上自己因為怒氣而扭曲猙獰的臉,她怔怔的,被鏡子裡的自己嚇到了。

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可怕了?

像是全身的力氣完全消失了一般,安琳直接癱坐在地板上,臉色蒼白比一般人生病的病容都可怖。

索亞站在一邊,明顯也被嚇到了。

她還沒有說話,就聽安琳怒斥了一聲,“出去!”她才逃也似的出了閣樓上的這個臥室。

整理了一下自己驚慌錯亂的臉色,安琳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勸誡自己,不就是一幅畫麼?現在和寧之諾處在一個屋簷下的可是她,她有什麼好怕的,即便沒有法律上的結婚證書,可寧安兩家的聯姻外界都知道了,不能反悔的。

蘇以濛再有能力,她沒辦法跟自己爭!現在的她也根本不夠資格和她爭!

想到這兒,安琳的心漸漸靜了下來。

她想到自己本來是上樓給寧之諾送湯的,可是他人不在,她的湯又打翻了。

收拾收拾吧,寧之諾愛乾淨,亂了不好。

將地上打翻的湯收拾了,安琳抬頭不經意的望向桌面。

桌上有不同的書,各種中文的外文的還有晦澀難懂的古老拉丁語。寧之諾身體不好,沒力氣出門的時候他就愛坐在窗前看書。

除了書本,桌上還有點點墨跡,像是墨汁濺出來的。

昨晚他又寫毛筆字了?

寧之諾的毛筆字特別好,不論是中規中矩的楷書,還是稍有瀟灑的行書,亦或是奔放狂肆的草書。

從大學開始,安琳就知道他寫毛筆字寫的特別好。

她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