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段,繼續向前走,冰冷的雨水順著她的髮絲不停的低落,冷,又寒,她像是麻木了一樣,一直不停地向前走著。

不遠處應該會有公交車站牌的,她想。

直到一輛白色的卡宴從她身邊呼嘯而過,車輪飛速駛過的時候,濺起了一地的水花,那距離距離以濛太近,遭了秧,一個不穩,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渾身近似溼透,長髮散亂,狼狽,不堪,一身的泥濘。

這麼冷的冬日正午,這麼偏僻的路段,路上根本不可能有人透過。

白色的卡宴匆匆而過,似乎車主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如此疾馳的速度,讓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倍受牽連。

摔倒了,沒什麼,站起來就好了,以濛動了動自己的雙腿,用手伏在地上的時候鑽心的疼。暫時站不起來,她攤開掌心,看到掌心和手指摔倒時候的擦傷傷口,殷虹的血珠一滴一滴順著以濛白希的手指外下掉,咬了咬唇,膝蓋上的疼痛讓以濛知道膝蓋上一定也擦傷了,好在沒有手上的嚴重,她還是可以忍受的。

摔得疼了,暫時她還站不起身來。

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以濛也顧不得狼狽,就那麼坐在地上,冰冷的雨水從天而落,打溼她的長髮,打在她的臉上,落在她掌心和手指處的傷口上,雨水的冰冷,讓她疼得直蹙眉。

完全陌生的地段,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的以濛由內心突然氤氳出一種頹敗感。

一事無成,一身的泥汙,一身的傷,真是敗給自己了。

暫且站不起來,她茫然地坐在老街的街角,眼眸垂下來,一臉的蒼白無措。烏黑濃密的眼睫被冰冷的雨水浸潤了,低頭的瞬間,雨珠慢慢從她的眼睫上落下來,晶瑩剔透。

仰頭看烏雲密佈,陰陰沉沉的天空,雨水落在臉上,又冷又疼。

冬雨中,纖細的身影彷彿被風一吹就散了。

低下頭,以濛咬的嘴唇發白。

突然感覺不到雨水再落下,回過神的她正納罕,驟然抬起頭的時候,看到了完全將她和嚴寒的冷雨避開的黑色格子傘。

再回頭,以濛看到一張熟悉的俊逸的臉。

“祁邵珩。”冰冷的唇相觸,呢喃出聲。

撐著傘的人,嘆了一口氣,看著這樣的她俯下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沒有絲毫在意她身上的泥汙,就那麼在這個冰冷的冬日裡將她抱了起來。

抱著以濛,暗沉的眸看到她指尖的正滴著血珠的傷口,想都沒有想,他直接將她流著鮮血的手指含進了嘴裡。

指尖溫熱的觸感,讓以濛驚愕,“祁邵珩!”看著他如此含著她的手指,半晌後,她才道,“髒。”

“不嫌棄。”他說,“你先生不嫌棄你。”

☆、【20】上部分尾聲7

“??抱著以濛,暗沉的眸看到她指尖的正滴著血珠的傷口,想都沒有想,他直接將她流著鮮血的手指含進了嘴裡。指尖溫熱的觸感,讓以濛驚愕,“祁邵珩!”看著他如此含著她的手指,半晌後,她才道,“髒。”

?“不嫌棄。”他說,“你先生不嫌棄你。”

鮮血被他吮乾淨,那樣溫熱的溫度,灼燒的以濛的心都疼了。

直到她的手指不再流血,祁邵珩說,“阿濛,你看不論傷口有多深,總有辦法進行處理。”

以濛沉默,不說話,將頭埋進他的懷裡。

“回家。”抱著她一邊走,祁邵珩一邊責備,“半天不見你,你就成這樣了,一會兒不管你都不行。”

聽得出他話裡的關心,她不知道祁邵珩找了她多久,但是以濛知道她一定又讓他擔心了,環著他的脖頸緊了又緊。

開啟車門上了車,讓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給她繫好了安全帶,“來,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