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等祁先生很好的完成了今晚的工作,閉上眼她在祁邵珩的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

法國,佛雷瑞斯。

海濱別墅區。

夜晚。

“別在這兒走來走去,回到床上去躺一會兒。”換下了嚴謹的商務西裝,祁先生一身暖灰色調的家居服閒雅地站在廚房裡。

“我已經躺了很久了,感覺睡得後背都疼了。”不想聽祁邵珩的建議,以濛搖頭,再搖頭,“咳咳。。。。。。而且我沒有走來走去,只是站在這兒而已。咳。。。。。”

“咳嗽都不好待著,看來伊卡醫生說得沒錯,你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能出門。”

祁邵珩還在為今天把以濛帶出去的事情自責;像是受了涼,一回到家今晚的咳嗽就沒有停止過。

斷藥治癒期,她現在不能用藥,生病很麻煩。

“過來。”廚房裡,他衝她招了招手。

不明白他的用意,以濛還是照做了。

“坐在這兒。”沒有絲毫拒絕的餘地,她坐在他身邊的一把椅子上。“桌上的熱水要喝完。”

長期不進食,她的味蕾有些嘗不出味道,本就是‘重口味’的人,不太想要沒有味道的水。

如實告訴祁先生,“咳。。。。。。咳。。。。。這水沒有味道。”

“溫水本就是沒有味道的。”

“那我可不可以喝苦丁茶?”她已經很久沒有喝茶了。

“不可以。”

“那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

“什麼都不要想了,這段時間你只能喝這些沒有味道的溫水祁太太。”

伊卡醫師有意交代,飲食和飲水都要清淡為主。

苦丁茶和蓮子芯,味苦濃郁,不能喝。

看她興致懨懨地開始喝桌上的溫水,祁邵珩才轉身去將廚房裡的冰箱門開啟。以濛一直就不太愛喝純淨水,因為味蕾喜‘苦’,從小就喝茶水比較多。

這習慣不好,他要幫她糾正過來。

冰箱開啟冷藏的暗格,祁邵珩問,“阿濛,煮湯的話你想要吃雪梨還是青果梨?”

“青果梨。”

“好。”想了想,祁邵珩又說,“止咳的話雪梨應該比青果梨的效果要好一點,可雪梨很甜,你不吃甜。”

“嗯。”以濛應聲。

“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雪梨嗎?”他問。

“不喜歡。”她很堅決。

“那我們多放一點兒。”

“。。。。。。”

直接從冰箱裡取出雪梨,祁邵珩坐在以濛對面的位置上,從廚具櫃裡取了水果刀來削水果皮。

手裡捧著一杯溫水,喝了一半以後,以濛咳嗽的時間間隔短了很多。

夜晚,很安靜,只能聽到冷水被燒開‘咕嘟’,‘咕嘟’冒著氣泡的聲音。

廚房溫暖的色調裡,以濛和祁邵珩面對面坐著。

以濛一直都知道祁邵珩的廚藝很好,尤其是他在用刀的時候,所有在她手裡不太好用的廚具,在他手裡都靈活之至。

很快,一個雪梨就已經削好了。

從頭到尾,果皮都沒有斷。

這一點,很那激發以濛的好奇心,“你是怎麼做到的?”

祁邵珩淺笑,“熟能生巧。”

“我想試試。”

“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會傷到手。”

“我還沒有那麼沒用。”

“想一想你歷次下廚的經歷,哪一次不是讓人膽戰心驚。所以,為了不給我惹麻煩,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