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刀了吧。”

“我。。。。。。”祁邵珩將削好的雪梨,切下來一塊兒用手喂到以濛的嘴裡。

以濛想要反駁,但是嘴裡有水果。

嚼碎,嚥下去,“我。。。。。。”

又被喂一塊兒,再被餵了一塊兒。。。。。。

像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形成了慣性,他喂她,她就會下意識的去接。

最後,完全沒有辦法辯駁了。

祁邵珩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桌上的另一隻梨子,開始削,以濛坐在他對面,一臉怨念的看著他,不能說話,含著嘴裡的水果嚼,再嚼,直到很久後才完全嚥了下去。

“祁邵珩。。。。。。”她瞪眼看他。

“終於可以說話了,很好。”抬頭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削果皮,“說了不要一次吃那麼多,怎麼還那麼貪嘴?”

“。。。。。。”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以濛說,“剛才分明就是你餵我的。”

“我餵你你就吃,沒有自制力,還是貪嘴。”

“。。。。。。”

雪梨削皮削好以後放在案板上,用刀切塊,成丁狀。

“咳咳。。。。。。這些都要放進去煮嗎?”

“嗯。”

以濛蹙眉,“可是,我不喜歡雪梨的味道。”

“阿濛,這個理由不具有說服力。”

“為什麼?”

“剛才你吃了很多塊,說不喜歡沒人信。”

“。。。。。。”

明明剛才她就是被強迫的。

想了想,祁邵珩說,“喜歡的話,自然要多放一點。三個有點少,我再去削一個加進去。”

“。。。。。。”

*

在廚房呆了一會兒後,以濛最終還是上二樓,坐在臥室的床上,沒有了剛才和祁邵珩在一起的興致盎然,臉色蒼白。

“咳咳。。。。。。咳咳。。。。。。”

壓抑不住的輕咳從沒有血色的嘴角逸了出來。

不要說祁邵珩,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身體竟然可以虛弱成這樣。

只是外出了一趟,歸來後身體的諸多不適,讓她連睡眠都不能安穩。

很累,很累,卻因為心緒不寧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入睡。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態了。

“咳咳。。。。。。咳咳。。。。。。”

以濛以為只要自己的心理疾病不再復發,自己就能和往常一樣對一切都應付自如,可明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兩年前讓她倍受折磨的不單單是心理,身體的舊傷好像都在隨著她停用刺激性藥物後,開始變得格外折磨人。

體虛,體弱,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

“阿濛。”隨著門外腳步聲的靠近,讓以濛收斂了臉上的煩悶情緒。

“咳咳。。。。。。咳咳。。。。。。”

想要和祁邵珩說話,卻還是抑制不住的輕咳。

“這樣不行,如果半夜繼續咳的話,就讓伊卡醫生過來。”

“不用了。”以濛搖頭,“只是普通的咳嗽,明天就會緩過來的。”

將她手裡的那本書放在床頭,看她臉色蒼白的厲害,祁邵珩伸手輕觸了一下她的額頭。

還好,沒有發燒。

“喝一點雪梨熱湯。”

“我真的不太喜歡這個味道。”

“止咳的,聽話,喝一點就好。”

吹冷了,用白色的湯勺盛了一勺雪梨湯遞在她蒼白的唇邊,“加了兩片檸檬,應該不會有那麼甜了,你嚐嚐。”

以濛看著坐在床側,深更半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