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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放在胸前,這是一種強烈的,但又沒有由來的自我保護。少女的臉色有些白,在明亮的水晶吊燈照射下,透明地幾乎可以見到面板下蜿蜒的青色血管。
今天晚上不像柳生比呂士的哥哥,是因為村上可以出院了,才對自己和顏悅色的嗎?
柳生紗織刻意將聲音放輕,以至於比呂士不會聽到她話語中的恐懼和顫抖,她的手緊緊地拉住書包帶:“她…好了嗎?”
“她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大礙了。待在醫院裡是為了做康復訓練,才一直沒有上課。剛才雅治打電話來說,村上這禮拜可以出院了。”只有談論起村上的時候,柳生比呂士才會對紗織講這麼多的話。
他大概從來沒有照過鏡子,因此就不會看到他自己,說出村上這個名字時,是怎麼樣的溫柔表情。
“還是在東京的醫院嗎?”
“恩。”
“那需要我一起去嗎?”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書包上小小的搭扣,她做了一次長長的深呼吸,直視著哥哥的目光,“去接她出院。”
柳生比呂士站了起來,灼熱的燈光將少年身體的輪廓打磨地意外精緻,他看著柳生紗織,一字一句將話說的很清楚。
“你要向村上道歉。”
“我知道了。”紗織對著柳生揚起不算愉快,不算真心的笑臉,她不明白自己的失望來源於何處。
去年那時,當柳生比呂士說出“你不配當我的妹妹”之後,她以為她已經掉在了地獄的最底層。她清楚地看到哥哥眼中的嘲諷,仁王雅治的冷漠像是一根針刺到她的心裡。
那個會叫她“紗織”的白髮欺詐師的背影,在醫院瀰漫著消毒水的漫長走廊裡,紗織覺得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紗織垂下頭,她額前的碎頭髮像是隨風飄蕩的蘆葦,淡色嘴唇帶著幾分水色,如同美味的牛奶布丁:“我會去的,也會向村上道歉。”
戴著眼鏡的紫發少女,和他是如此的相像。這是讓人厭惡的,卻也無法割捨掉的血緣。
“那麼,晚安。”紗織鞠了個躬算作道別,然後轉身就往樓梯上跑。
她的馬尾輕快地來回晃動,比呂士聽到紗織上樓的急促腳步聲,一抬頭看到她被白色襪子包裹著的腳丫子,一轉眼便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他垂頭摩挲著冰冷的書脊:“晚安,紗織。”
作者有話要說: 連續三天的日更。。好久沒回到碼字小能手的狀態啦
然而。。。明天要出發去旅遊 下星期二才能回來
希望回來的時候 會有留言QAQ 感恩
☆、漸行漸遠
紗織覺得最近這幾天切原有些不正常。她每次回頭去看他,都只能看到對方柔軟的海帶般的微卷頭髮。
星白的髮旋和亮亮的一小點鼻尖。被倒放的物理課本,紗織看到上面寫著“Nice to meet you” 還有“ Tennis” 之類的英語單詞。
前幾秒有如實質的視線,彷彿是她的錯覺。
從窗邊透出來的斑駁樹影,倒映在他握著鉛筆的手指上,少年特有的明顯指節,跳躍著夏日樹梢之上明快的葉片。
曾經放話說寧願被幸村部長在球場上狠抽一頓,也不想學英語的切原赤也,到柳生家補習都靠著真田的渾身黑氣和比呂士陰測測的笑容,偶爾胡狼前輩還懂得用巴西烤肉來進行一切可能的威逼利誘。
第一次切原願意主動學習英語的情形,應該可以用“太陽從西邊升起”來形容吧?要是英語老師看到這種場景,估計也會感嘆一句“苦盡甘來”。
紗織清了清嗓子:“切原同學?”
紗織分明看到他停頓的手,看到他上下動了一次的喉結,哪怕沒有柳生比呂士那般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