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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時也會分人,老弱婦孺是他們的首選,而對有些人,明知荷包鼓鼓也會垂涎著退避三舍。
當晚馬可和時濤下車步行至賭場前的斑馬線時,突然圍上來五六個年輕人,一下子將二人分隔開。馬可覺得一隻手伸向懷裡,屁兜處也被扯動,然後有個強壯如牛的傢伙一把抓住他,利用他的身體做槓桿,大力將他的胳膊往後扭,令他的肩膀險些脫臼。他疼痛難忍,條件反射地掄出去一拳。身高體壯的馬可略諳空手道,那一拳的分量可想而知,與他正面相遇的傢伙未及發聲便向後滾去。
同一時刻,時濤被伸過來的一隻腳絆倒在地。意識到危機只是瞬間的事,一個傢伙已經揮著拳頭衝他腦袋砸下來。別看時濤身形瘦小,卻曾經是越戰前線的特種兵,接受過嚴格的徒手格鬥訓練,反應和戰鬥力都絕非一般。他一手撐地,抬起一隻大皮靴,哐一下踹在那傢伙胸口。好像表演空中飛人,一個影子飛出去。他一躍而起,嘴裡大吼,“馬可,殺!”
司機瓦里走出停車場時雙方早扭打成一團,他衝上來解圍,反被對方按在地上揍了一頓。幸好賭場的門衛發現外面情況異常,眼尖的還認出來時濤,於是幾個保鏢招呼一下上前增援,才改變了被動局面,直至姍姍來遲的警車趕到,才結束戰鬥。
為表彰瓦里,馬可帶他去布加勒斯特最好的男裝店置辦了一身行頭。瓦里簡直笑歪了嘴,他說就是再打上一架也值得。蘇珊請那幾位大塊頭保鏢來餐館裡大吃一頓,末了每人獲贈一張優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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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前馬可曾強調這次旅遊純粹是一次私人活動,他希望低調一些,有時可能會去住比較普通的賓館。我反問他:“不然的話,難道你要帶著保姆、大廚組成支援團隨行嗎?那是國王和王后的生活呀!”當時他目光沉靜地看了我片刻,很寬容地點點頭,“對極了,我們又不是國王和王后。”
我當時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然而一路上馬可總不間斷地讓我領略他的威風:我一次次地跟他住進高階賓館;來來去去被豪華的汽車接送;參加沒完沒了的招待;甚至在我們逗留的很多城市裡,總有人前來拜訪他……我這才理解了他的那些話和他眼神裡的寬容。最初我都規規矩矩地隨在一側,後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不自覺地去挽他的胳膊或牽他的衣角了。
在我的生活裡,曾經只有兩個男人,父親和弟弟。我通常拿他們跟幽默豁達的鄰家叔叔和學校裡博學多識的男老師相比,而在這樣的比較中,父親從沒能勝出過。我很遺憾父母在我成長的過程裡沒能成為我崇拜和敬仰的典範,即便連和藹可親、平等交流也沒有。但馬可,他超越了所有我想象中的人物。
到達赫爾辛基,四面八方的問候追過來。義大利黑手黨家族人物在東歐遇襲的偶然事件,漸漸演繹成敵對勢力有預謀的刺殺行動。再到後來,竟說也說不清了。入住酒店的當晚,馬可病倒了,身體燙得像火球,連夜叫了急救車送往醫院,直折騰到天光大亮才回來。我們的聖誕村之旅為此耽擱了。
距芬蘭首都赫爾辛基八百五十公里的拉普蘭省的羅瓦涅米市,因為位於北極圈附近,是世界上公認的聖誕老人村。馬可小時候一直以為那個穿紅袍的白鬍子老頭住在北極,他的禮物是小精靈從天上給帶來的,所以,他童年最大的願望就是去北極看望聖誕老人,看看他那輛神奇的馴鹿車怎麼能裝下那麼多發也發不完的禮物。一九八五年芬蘭人建成了聖誕村,那時他已長大成|人,卻仍然對這座白雪飄飄的村落情有獨鍾。這是我頭一次發現馬可童趣的一面,只不過平日他的修養行為很好地掩蓋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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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無界》第十三章(9)
三天後馬可病癒,我們定下行程:搭乘早班飛機出發——參加在雪地裡舉行的薩米族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