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叫我依旬就可以了。”好在她的臉色不是太難看,否則她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依旬?很好聽的名字。”賀妮黛親切地向前拉起她的手,“唉,你全身都溼了,核桓,快去拿毛巾!不,直接帶依旬到樓上衝個澡,不要害她著涼了。”

這棟坪數不大的小別墅裝演簡單,打理得窗明几淨,纖塵不染。

樓上有兩間房,一間書房,一間是賀棣桓的房間,而賀妮黛因身子不太好,上下樓梯不方便,就住一樓的客房。

塞了一條大毛巾給莊依旬,賀棣桓即催著她趕緊進浴室沖澡。她洗到一半才懊惱地想到,洗個澡、吹乾頭髮的確舒服多了,可問題是沒幹爽的衣服可換呀。

輕輕將浴室的門開啟一條細縫,她低喚著,“喂、喂!”奇怪,他人到哪兒去了?

朝左右梭巡了一圈,確定他真的不在房裡,興許是出去和他媽媽說話了。莊依旬遂決定自己到櫃子裡找一件襯衫披上。

將毛巾在胸前仔細裹緊,發現只能遮到半個小屁屁。哈瞅!哈嗽!

不管啦,從這兒衝到衣櫃邊,應該花不到十五秒,他不會那麼嘟嘟好就選在這時候回房裡來吧?!

“怎麼這不是衣櫃?”拉開一看,裡頭放了滿滿的訴訟資料,另外三個抽屜也是。

“在找什麼,需不需要我幫忙?”賀棣桓的聲音突地從背後傳來嚇了她一大跳,猛回頭,見他手上正捧著一套女性的休閒服。

“把眼睛閉起來。”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偷看到什麼,“我穿了才準張開哦。”

“不用費事了,反正我也要洗個澡。”他轉過身,當著她的面就身上的衣物剝得精光。

“喂,你難道不能等進了浴室再脫嗎?”非禮勿視,免得長針眼。

“遲早你會適應的。把毛巾給我。”他竟大刺刺的走到她面前,拿她身上唯一的屏障。

“啊!”莊依旬駭然地兩手抱胸。“你,不可以——一

賀棣桓帶著研究的墾芒,停駐在她唯紅的臉頰上z

“我聽到你的心跳了。”他側耳貼向她左方胸上,“好激烈,是為了我?”

“也可能是為了其他男人,如果他們也逼我袒程相見的話。”別再撩撥我了,求你。

他仰著臉狂笑了起來,“我不會給其他男人這個機會的。”彎身將她抱起,放進被窩裡,“安心睡一覺吧。”

“我不習慣睡別人的床。”

“你必須習慣我的床。”他的口氣不特別強硬,臉色也不格外狠戾,但很清楚的讓她知道,她得聽他的。

“好吧,不過,睡醒後我就走。”

“隨你。”

不一會兒,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窗外大雨依舊滂花,雨聲漸瀝,室內點著柔弱燈光,一股儲懶的氣息誘人入眠。

她躺在柔軟適中的床上,鼻翼嗅聞著被單潔淨的清香,睡意快速地襲近她。

不知過了多久,寒意像成千上萬蠕動的蟲子爬滿她的全身,她拉緊被子,本能地往身旁溫暖的胸膛捱近。

晤,這樣好多了。

有人溫柔地伸手撫摸她的背脊,好輕好暖,讓她頓覺無限寫意。

再靠近一點,晤,這味道有些兒熟悉,什麼東西刺刺的,呀,有人在哈她的癢,好壞。

好想睜開眼,可她真是太累了,眼皮彷彿有千斤重,怎麼努力也睜不開來。

“賀棣桓,我知道是你,”除了他還會有誰呢?“別鬧了,你的鬍鬚扎得我好癢。”

實在分不清是夢是真,總之這感覺還滿甜蜜的。他不再逗弄她了,大概睡著了吧,耳畔一下接一下飄進他呼吐有致的氣息。

摟著他壯碩的臂膀,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