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法的出現是有歷史機遇的,也是發展的必然結果,不是任何時候都適合變法。

春秋時期百國林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都不遺餘力的擴大疆土,到了戰國初期,幾個有實力的大國已經浮出水面。

這幾國。版圖雖然很大,但在長期的吞併戰之後,進入到了一個短暫的疲戰階段。那些有雄圖偉略的君主們意識到。對付於自己實力相當的大國,不像吞併小國那樣簡單,所以諸國除了吞併殘餘小國之外,都在爭相尋求自身發展強大之路。

彼時,強國才是重中之重,每個國家都生怕自己落後,成為被瓜分的那一個。都忙著倒騰自己的爛攤子,彼此雖時有摩擦,卻不敢真的拼死勁兒,因此“變法強國”應運而生。

而今不同,變法落下帷幕。各國實力已經有了差距,滅國戰隨時可能爆發,一旦哪個國家內部一亂,肯定會被周遭國家鯨吞蠶食。

這種時候,誰敢動搖根本,就是巴蜀的下場。

兩人聊的興起,遇著不謀而合的時候就幹一爵,只消一會兒,第二壇酒也已經快見底了。

宋初一的酒量很好。也習慣喝自己釀的酒,眼下就算把兩壇都喝了說不定才微醺,因此也就陪著呂德成一盞一盞的喝。

不多時,司馬懷義端著一鼎回來。

司馬懷義挑開蓋子,一股肉香逸散出來,白刃頓時來了精神。''湊到鼎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肉,口水馬上就要氾濫。

“來嚐嚐。”司馬懷義用小匕切了肉分在盤中端給宋初一和呂德成。

呂德成已經有了六七分醉意,全不拘禮,捏了一塊便塞進嘴裡,含糊道,“美酒好肉,人生夫復何求!”

宋初一夾了一塊送入口中,肥瘦適宜,燉的剛剛好,入口易嚼,筋肉卻還保持著爽滑彈性,唇齒間能感受到一股不同於家畜的野香。

“不比逢澤麋鹿遜色。”宋初一說著,餵給白刃一大塊。

梅花酒配著幼鹿肉恰好,三人一狼吃的十分盡興。

鼎中剩下湯汁和殘渣被白刃一掃而空,末了,還抱著空鼎舔的有滋有味。

宋初一吃的有些撐,在屋裡來回溜達,另外兩人四仰八叉的攤在地上,呂德成已經起了鼾聲。

“宋子。”司馬懷義坐起身,“冒昧問一句,宋子當真沒有兄弟姊妹?”

宋初一頓住腳步,看了過去。司馬懷義似是酒意未散,俊臉上還帶著紅暈,目光迷離。

“並無。”宋初一說著,扯了扯衣襟,心裡納悶呂德成這屋裡火爐燒的也忒熱了,柴火不要錢麼!

“我那未婚妻子,竟是與宋子有**分相似,我倆青梅竹馬,自小的婚約,不成想她卻在折在了送嫁時。”司馬懷義說著,竟是悲痛欲絕的放聲哭了起來。

路途遙遠的婚嫁,孃家派送嫁隊伍護送新婦前往夫家,而夫家也會派迎親隊伍。既然已經送嫁,就不算是未婚了,宋初一心中疑竇叢生,然以她的閱歷經驗,司馬懷義的悲傷也不似作假。

宋初一熱的厲害,但礙於別人正傷懷,她也不好舉止失禮,按下不耐聽著他哭了半晌,乾巴巴的安慰一句,“逝者已矣,司馬兄弟節哀啊!”

“能否抱一下你?”司馬懷義說著,不等宋初一表態,已經起身走過來伸手抱住她。

兩人相距不到四尺,人家腿長腳長,根本沒給宋初一反應的時間。

感受到司馬懷義身上的陽剛之氣,宋初一渾身的血像燃燒起來一般,直往腦門上竄,眼前忽然一暗,緩了好一會才漸漸看到光亮,只是看東西更加朦朧了。

這下,宋初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正在培元固本,扁鵲給她使的方子都是按照女子來配,而且臨走之前特地交代她,不可猛補。她現在這個症狀,必定是那鼎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