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案子有進展了?”

“沒有,”她伸手調高了車裡的空調,“但是在我看來,乾家每一個人都有可能。”

“因為這個悶悶不樂?”他一雙大手猛轉方向盤拐了個彎下了高架。

喬初初眼尖,發現了他給自己準備的保溫杯,拿起來開啟一看,果然是最愛的普洱,輕輕的抿了一口,“不是,我只是在想,我做刑偵這一行,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揭穿他們自相殘殺的把戲?”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齊思昊趁著交通狀況安全,抽出手來揉了揉她的頭髮,寵溺的說:“現在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乾齊聲就是死在自己家人的手裡,或許是外人呢?”

“我調查了乾齊聲,這個男人年紀不大,事業心強不近女色,雖然在家裡囂張尖刻,但是外人對他的一致評價,處事圓滑,風度翩翩,待人有禮,大家風範。”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乾俊一和乾齊聲關係怎麼會這麼好?讓他甘願公司股價下跌,也要查出真相?這不是商人的作風,太高調了。”齊思昊說道。

喬初初冷笑了一聲,“這就是我今天晚上想明白的事情,乾齊聲自知不能更好的運營長風,於是心甘情願的把跟自己感情更好的哥哥推上位置,總有些背靠大樹好乘涼的意思,乾俊一也樂得有個人為自己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現在他弟弟去世了,不正是借這件事情剷除某些人的好時候嗎?股市下跌是暫時的,大權在手才是長遠利益,說白了,現在我甚至不能排除乾俊一的嫌疑,畢竟我連第一現場都沒能看見。”

兩個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繼續說些什麼好。

人情淡薄,世風日下,虛情假意。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情意,只有眼前的利益。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身體原因,最近奔波於上海和北京之間,但是大家放心,絕對不會斷更,麼麼噠

☆、日常生活

汽車停在她新搬的公寓樓下,家裡燈還亮著,郭昔應該在等她。

“你這個哥哥,方圓十里之內的男人都被他防著,難不成想你一輩子嫁不出去?”齊思昊無奈地說。

不等她回應,一陣濃厚的男人氣息覆過來,清晰地“咔嚓”聲伴隨著安全帶解開的鬆快。

薄薄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舌頭靈活的在裡面攻城掠地,她分神的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偷偷抽菸了。

兩個人難捨難分的互相糾纏著,帶著不能相處的思念,像要把彼此吸進身體裡帶走。

目送車子漸行漸遠,手接住雪花卻看不見了形狀。

沉浸在愉悅裡,她腦中不合時宜的浮現了一個人的臉。

雍容典雅,不苟言笑。

查玉瀾。

回到家裡,郭昔果然已經吃完晚餐,百無聊賴的半仰在沙發上看著財經新聞,聽見開門的聲音,尋聲望去,“這都幾點了,你怎麼才回來?”

言外之意:你是不是揹著我去會情郎了?

“我親愛的哥哥,你妹妹今年都已經二十幾歲了,這麼嚴密看管,你不怕我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啊。”喬初初控訴道。

“嫁不出去的是你,我怕什麼,”他懶散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我又沒有阻止你談戀愛,但是一切都要有個度,發展的太快總不是個好事。”

脫掉身上新買的巴寶莉外套,她認輸的舉起雙手,“哥哥永遠是對的,我今天真的很累,您老就饒過我吧,說教工作到此為止。”

“我明天要回美國了。老爺子身體不舒服,我趕回去看看。”

聽到這個,喬初初已經邁進屋子的一條腿收了回來,擔心的問道:“不舒服?前兩天不還好好的?嚴重嗎?”

早就料到她會這個反應,郭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