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為基金會而去安信,不重要了,說到底,他是為了幫這些有可能一輩子出不去大山的孩子不是嗎?

這兩天她眼裡看見的,在別的老師耳裡聽到的,無一不敲打著她的心。

“小眉,你好偉大。”

小眉咯咯笑:“你就別寒磣我了。”

說著話,宋書愚和葉慎暉釣了魚回來。

宋書愚揚揚手上的魚簍,笑嘻嘻說:“在濟城想起這裡的魚就流口水,今天可夠本了,一次解饞。”

話還沒說完,心眉已經接過去往廚房送,再出來又是奉茶又是遞毛巾。宋書愚對她突然的狗腿行徑大大的不解,詢問地看看小眉,小眉抿嘴只是笑。

“發燒了?”

心眉拍開他探過來額頭的手,“喝你的水。”

“那是發騷了?”他上上下下觀察她的臉。

“你才騷,一身魚騷味。”

葉慎暉對這一對無話好說,搖搖頭上樓。

底下宋書愚還在問:“那是怎麼了,突然發現我的好了?”

“錯了,是突然發現你壞的還不夠徹底。”

到晚上,宋書愚一直笑眯眯地瞅著她。心眉被看得不好意思,幾次三番地瞪回去,可對宋書愚那子彈也打不穿的臉皮根本沒用。

聽宋書愚說要早點睡,一早上山,心眉忍不住了:“這不就是山上嗎?”

小眉撲哧一笑:“你數數附近多少個山頭?”

宋書愚也是一副無語的表情,心眉訕訕問:“有什麼好玩的?我也去。”

“沒好玩的,你陪小眉看家,我早上去了晚上趕回來。”

“沒好玩的你去做什麼?不管,我也要去。”

“是沒好玩的,宋老師是給山上的孩子送東西,每次來都會親自走一趟。老眉,你在家陪我。”連小眉也這樣勸。

“你去了給我添麻煩,山路要走將近三個小時,那還是我的速度。”他從頭把她看到腳,“你?五個小時不知道夠不夠。”

“你小看人!小棲霞和小環山我都爬過。”

宋書愚閉上眼又睜開,“那是旅遊區的路,大姐,能一樣嗎?”

“松鼠魚,你該不是……”幾個人目光投向她,她握拳:“該不是有個遺腹子在山上吧,所以不給我去看。”

宋書愚張大嘴巴說不出話,葉慎暉大概想笑又感覺不厚道,憋得肩膊微顫,小眉扯扯心眉衣角:“遺腹子不是這樣用的,老眉。”

“——我著急說錯了,想說私生子來著。”

葉慎暉側臉望著宋書愚,一副“以後有你苦頭吃”的幸災樂禍表情。宋書愚長嘆:“你明天早上能準點起來再說。”

早上六點,迷迷糊糊的何心眉童鞋聽見宋書愚在門外一聲響亮的“我先走了啊”,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

六點半,何心眉慌慌張張竄上樓,往包包裡多塞了件外套,又換了件長袖衣服。

七點二十,吞下一大碗粥,掰開個大饅頭,填滿豆芽菜和兩條煎得金黃的狗棍魚,合上用牙齒咬住,四下找自己的包包。

“可以走了。”含含糊糊向宋書愚報告。

宋書愚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後一口粥,看看錶才拿起桌腳的大揹包:“足足拖延了一個小時。”

“誰叫你安排得這麼早?”她在後面小聲投訴。

“等太陽出來了,你就知道為什麼要這麼早了。”

果然,八點多太陽剛開始發威,她後背已經溼了半截。

才出來時,沿溪水往上,一路晨霧水聲相伴,再加上前面有個養眼的人,走起來根本不覺得累,只是看看前面那人揹包下運動狀態中的翹屁屁已經夠賞心悅目了。可太陽出來後就大不一樣。

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