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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卻和十幾日前一樣,並無任何生瘡餓體之狀,只是時不時盜汗罷了,只是這盜汗之症也是昏迷之人常有的症狀,無法從其推斷出將軍的病因……將軍的病,真是離奇怪異至極,我等想盡辦法也無法讓將軍醒來,請公主,恕臣等無能。”
“無能?無能有什麼用!”司徒令勃然大怒,連聲冷笑道,“一句無能,就可以把本宮打發了嗎!神武將軍征戰天下,為我大燕收失地平西寇,到頭來卻非戰死沙場一世英名,而是死在了你們這群太醫的手中,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本宮命令你一定要救好他,不能救也要救!”
那太醫哆哆嗦嗦地又磕了一個頭:“公主,並非臣等不願救治,實在是力有不逮,將軍並非尋常疾病,又遭十月飛雪,這恐怕是天意所致啊。”
“一派胡言!”司徒令厲喝了一聲,一甩手將案几上的茶具全都摔在了地上,“天意所致?我大燕神武將軍為我大燕立下了赫赫戰功,他自有天庇佑!什麼天意所致,難道老天爺他也瞎了眼嗎!滾!都給我滾!”
待那太醫諾諾退下後,司徒令原本挺直的身子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般癱軟在椅子上,她伸手拒絕了想要前來相扶的婢女,坐在椅子上靜默了半晌,揮手屏退了其餘奴僕,起身走向裡屋。
裡間帷幔重疊,因藥浴而蒸騰起的水汽瀰漫在周圍,司徒令長裙曳地,坐到了謝醉之躺著的榻旁。
她看著昏迷不醒的謝醉之半晌,拿過一旁架子上的巾帕在水中浸了浸,絞乾後把帕子輕輕覆在他的面頰上,為他細細擦拭。
只是在輕擦了幾下後司徒令就沒了下文,她維持著擦拭的手勢,卻久久不見動作。
半晌,一滴清淚落入帕中。
“醉之……”
我看著司徒令緩緩給謝醉之擦拭臉龐和脖頸,看向一邊若有所思的沉新:“謝醉之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就昏迷了?”
難不成還真是天君思念次子,所以想要召他回去看望一下?
……哈哈,怎麼可能。
“雪。”沉新只說了一個字。
司命跟著點了點頭:“不錯,的確是雪。”
“……敢問您兩老,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嘴角一抽,費了好大的勁才抑制住心底蠢蠢欲動的憤怒之情,是是是,你們都是聰明人,凡事就算說一半留一半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可我不是啊,所以請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再打啞謎了?
“意思就是說,那場雪有問題。”沉新繞著謝醉之和司徒令緩緩走了半圈,他看上去似乎對榻上躺著的那個和他面容一樣的人很不適應,這從他緊蹙的眉頭和一臉的糾結之色就能看出來。幸好這裡是幻境,要不然我估計他可能會不顧謝醉之還在昏迷中,直接衝上去把他的臉抹了算數。
“廢話,你見過哪年十月飛雪的?當然有問題了!”
“我不是說這個,”他抬頭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覺得這個還要跟我解釋簡直是多費他的口舌,“我是說有人借那場雪給謝醉之施了魘術。你看,他雖然看似平靜地在沉睡著,但他眉心有一團細微的黑氣,鬢邊也滲出了絲絲縷縷的黑氣,很顯然是魘術所致。”他說著就搖了搖頭,嘖嘖道,“恐怕這謝少將軍現在正被噩夢纏身,並且深陷其中,逃不脫,也躲不掉,嘖,真是作孽啊。”
“魘術?”我皺眉,“誰這麼狠毒,居然對他用了魘術?謝醉之雖然是流初神君轉世,可他現在並非神仙之體,魘術陰毒,用在凡人身上,只消一個晚上的功夫就能把人逼瘋,這都十幾天了,他、他受得住嗎?”
“怎麼受不住了,他現在雖然*凡胎,但他又不真的是凡人,他的魂魄還是神魂仙魄,不過魘術罷了,他還不至於就這麼死了。至於是誰這麼狠毒……”他輕哼一聲,“以雪化魘,九洲能有幾個人有這份法力和